她在等他后悔,可他也錚錚看她,好像在說“誰怕誰呀”
司明明一瞬間就確定了他的病因三取其一,他心死了。她什么都沒說,緩緩戴上墨鏡,轉身走了。
下午的會議是常規會議,她做完匯報打開郵箱,看到蘇景秋發過來的電子報告。他連寒暄都沒有,就這樣跟她比拼起勇氣來。可蘇景秋不了解司明明,她壓根不是頭腦一熱的人,她待人待事都有冷靜的判斷。她從來就沒想過要跟蘇景秋比勇氣或較勁,她單純就是想結婚了,而這男人符合她基本的要求,僅此而已。
張樂樂也發來消息,白楊又走了,一一有點咳嗽。她剛請完假向家里趕。她對司明明說“別結婚你聽我的別結了”張樂樂的情緒隨著她婚姻的幸福體感而變化,當她感覺到幸福時,就對司明明說其實婚姻沒那么可怕,有一個人共享喜怒哀樂,抵御風霜雨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當她感覺到焦慮,就像現在這樣。
張樂樂從公司開車回家,一路超了很多車,進家門的時候看到一一咧著嘴笑,心情好了那么一點。手機響了一下,白楊發了工資,悉數轉給了她,并對她說“一一媽媽辛苦了。回來補償你好不好”
張樂樂嘆了口氣,對司明明說“別聽我的,想結就結。”
司明明回道“不出意外,明天我就領證了。”
群里安靜了。陸曼曼和張樂樂都清楚,她們的朋友司明明根本不是說說而已。在司明明冷靜的外表之下,有著一顆異常狂熱的心,她們人生第一次離家出走,就是司明明拍板決定的。三個課業壓力繁重的女孩,將書包丟在教室外面,騎著自行車出走了。
她們一直一直騎,當時覺得騎到了天邊,卻不過到了四十公里的昌平縣城。一人吃了一碗面,最后由司明明打電話給聶如霜,讓她開車來接她們。
那時的聶如霜,開著一輛叮當作響的看起來隨時散架的老夏利,到面館來接她們。聶如霜并沒打罵批評她們,只是覺得那三輛自行車不太好處理。最終,找了一輛小貨車拉著,跟在她的小夏利后,一起拉到了家門口。
那以后的她們又回歸平靜,但每隔一兩年,司明明的心里都會突然冒出離奇的念頭,去瘋、去野。所以司明明說想結婚的時候她們并不驚訝,就像此刻一樣。
陸曼曼說“我很快就到,到時把你閃婚的丈夫帶出來讓我把玩品鑒一番。”
過會兒她又說“司明明,你真是一點沒變。”
司明明在馬桶上坐著的時候仔細查看了蘇景秋的報告,也將自己的發給了他,初步信任達成了。
她給蘇景秋發郵件“該怎么稱呼你呢”
“蘇景秋。你呢”
“司明明。”
“你到底叫什么”都這個時候了,蘇景秋還在糾結司明明的名字“明明還是明月”
“隨便。”司明月回他。沉默良久后問蘇景秋“預約了么”
“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