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司明明睡了很好的一覺。那膨脹開來的感官令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整個睡夢都是輕飄飄的。
司明明想不起上一次跟一個有熱氣的男人睡覺是什么時候了,她對男人的感覺很奇怪,男人不是她的必需品,有欲望的時候總有辦法解決它。但有時鮮活的男人又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自認自己的情欲并不豐沛,它乍現一下,提醒她它還活著呢,又會消失。過去來源于男人的好的體驗屈指可數,有了這一晚的體驗,她甚至覺得她經歷的男人都不如那小東西。
她對陸曼曼表達了謝意,陸曼曼回她“這算什么回頭給你帶回去一根超級厲害的”
一根。她可真會用詞,讓司明明一瞬間就有了想象。她還在琢磨那究竟是怎樣的一根,她的門鈴發出了嗡響。她蓬頭垢面去開門,以為是快遞來了,卻看到自己的新婚丈夫。
他好像被霜打蔫了,又沒蔫透,身體強行支撐著他高貴的頭顱。哪怕見到司明明都沒讓他抖擻起來。
司明明難得地眼睛睜大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你電話關機。”
司明明恍然大悟“哦,我有兩個手機。”
對,司明明有兩個手機。一個手機用來裝著工作和無關人等,一個手機裝著她重要的人。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毫不猶豫關掉裝著無關人等的手機,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這就像她的雙面人格,外人看到的她和至親密友看到的她,那截然不同。
蘇景秋生了點氣,連連點頭“行行,你了不起,你牛逼。”
司明明感知到他的情緒,但她的理性要她習慣性地先解決問題。于是問他“是為今天吃飯的事來的”
“不然呢”蘇景秋語氣不好,見司明明擋著門,就問她“你不讓我進去”
“您請進。”司明明打了個哈欠,轉身走了。她不像蘇景秋從前見她那幾次,要么嚇人要么過度防曬。今天的她頭發蓬亂,不施脂粉,大概睡了很好一覺,因為眼睛冒著精光。她不注意形象,纖瘦的身體被她的長袖睡衣睡褲裹著。隨便指了指沙發,讓蘇景秋坐著等她。
刷牙的時候想起蘇景秋好歹是個餐廳老板,做個早飯應該難不倒他,于是叼著牙刷出來,一手叉著腰站在他面前含糊問他“吃早飯了嗎”
“沒吃。”
“那你整點”
司明明對方言有著獨特的天賦。她整天跟人打交道,來自五湖四海的人,操著各地的方言。最近每天跟陳明過招,就學他的方言。這會兒出口自然,蘇景秋對她的奇怪已經有些適應。
“你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蘇景秋說他。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司明明又冒出一句聶如霜常掛在嘴邊的話。她不是看不懂好賴臉,她什么都能看懂,只是不太走心而已。生那些閑氣干什么,有那功夫睡一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