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搖搖頭,繼續吃油條。陳明知道她猜到了,但他不明說也不解釋,也不再尋求司明明的支持。反正還有時間,還都來得及。
司明明作為一個職場零度人,深知自己該以用人平衡為先。只是那破油條噎得她難受,接連灌了兩口豆漿才壓下去。
吃過飯她主動給施一楠打了電話,要溝通線上離職系統關于裁員核算的事。非常罕見地,施一楠掛斷了她電話。司明明就不再打,而是耐心等,果然,中午的時候施一楠給她回了條消息“這幾天太忙,明天去北京,明天下午五點,你來我辦公室。”
“好的,老板。”司明明并沒主動跟他解釋結婚的事,陳明給她看的東西她也當沒看到。司明明不是那種輕易就亂了陣腳的人,倘若沒有這樣穩定的內核,她也混不到今天。
而在這一天結束,施一楠突然跟她說“你做好準備,我想第一批名單由你們部門給出。”
“不是說跟業務部門共同看”
“先看你們的結果。”
司明明再一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這場硬仗她是非打不可了。她想起五年前,業務部門通知她的下屬,有一個員工沒有通過試用期,讓她的下屬去進行離職談判。在她的下屬跟那個員工還在會議室里的時候,業務部門擅自關掉了員工的辦公權限。最后員工在內網實名舉報,引起軒然大波。司明明跟業務部門硬扛,最終老板說盡快息事寧人。
那是司明明第一次看到職場的黑暗,她最后用自己當期的績效承擔了責任,為下屬疏通了一個內部的新崗位。
業務不能撼動,壞人總要有人做。有人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板要的是業務平穩過渡,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推哪個部門出來最合適,老板應該已經做過思考了。
當司明明結束思考的時候,發現手指又被她摳破了。她扯了張紙巾包上,決定在公司放空一會兒。蘇景秋卻破天荒給她發了條消息
“你好,幾點回家”
很好,很有禮貌。
“你好,十點到家。怎么”
“有個閃送22:30到,幫我收一下,謝謝。”
“你自己為什么不收謝謝。”
“我有應酬。”
司明明沒再回他,也沒問他是什么應酬。看了眼時間,也該走了,于是回了家。蘇景秋的同城閃送是一個巨大的箱子,司明明晃了晃,聽到里面晃晃蕩蕩的。閃送要求她當面驗貨,她就給蘇景秋打去電話,問是否可以拆箱。
“拆唄。”蘇景秋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接到閃送員電話的時候他自己也蒙。
司明明就當場拆箱,看到里面是避孕套。各種品牌各種類型的避孕套。
司明明給蘇景秋拍了張驗貨照片,并發去一條消息“你好,平時消耗挺多啊。”
蘇景秋剛到酒吧,看到那照片罵了一句,哪個傻逼跟他開這種玩笑啊想對司明明解釋,但她新消息又來了“你好,我拆了,等你回來一起用。”
蘇景秋不服氣,對司明明說“用就用怕你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