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掙扎起來“別看,不許看,你給我閉眼”
蘇景秋就按住她。
司明明有羞憤的感覺,可她的身體背叛她,不聽她內心的訴求,率先投降了。蘇景秋不是她平常看到的好拿捏的樣子,他不是病貓了,他披上了狼皮。惡狠狠地盯著他的獵物,他要在這片無人的荒原拆掉她、蠶食她,一點點啃碎她驕傲的骨頭。
到來的時候他恰如被光擊中,她忍不住發出嗚咽聲,又像上一次一樣想把他擠出去,但蘇景秋偏不,他就在那里,甚至比之前更深。
當他跌回枕間的時候,人變得有些慵懶。他懈怠了,自然想不到他的愛人會突然起身對他進行一陣暴打。她攥緊的拳頭落在他肩膀上、胸前,這下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鼻尖兒都氣紅了,眼睛也紅了,一邊捶打他一邊咒罵他“蘇景秋你是不是有怪癖你你”
蘇景秋等她累了停下了才說“這是什么怪癖我就看一眼是什么怪癖難道你要我當瞎子嗎有怪癖的可能是你”
司明明在蘇景秋面前第一次敗下陣來,她點頭說“行,行,是我自己上賊床。”
她負氣地躺回去,強烈的感覺還留在她身體里,任她如何努力,都揮之不去。蘇景秋看著她的肩膀,猜測她生氣的原因,但他知道女人是復雜的,尤其面前的司明明,尤其難懂。所以他決定不猜了,這件事他偏要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不讓他開燈,他偏要開,不僅要開,下次他還要開大燈;不許他看,他偏要看,他不僅要看,還有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仔細細地看不許他他猜想她以后或許還不許他換姿勢,不許他說不成體統的話,不許他這樣不許他那樣,他蘇景秋也一身反骨,他還偏不了
他反骨不僅支棱起來,還生出了一副賊膽,這會兒司明明不理他,他還湊上前去,對司明明說“你知道你那里有一顆小痣嗎”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司明明的手捏住枕頭,羞憤地閉上眼睛。他卻又說道“還有啊,你高潮時候拍打我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歡高潮嗎”
“你知道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高潮嗎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司明明手背上那根血管凸起了,她轉身又要打蘇景秋,卻被他一把摟住。他摟著她,制止她的掙扎,等待她泄氣。
司明明意識到她并不真正了解蘇景秋,她以為她在馴化他,其實他也在擇機馴化她。在馴化與被馴化之中,他們的形象才日漸立體,他們的骨骼筋絡才會慢慢被添上血肉。這場婚姻根本不是一本經科學實驗觀察就能得出的理性報告,婚姻,從不是理性的。
就在剛剛,蘇景秋為她展示了身為一個人的復雜性,為她展示
了這場婚姻的未知段落。那是荒原里的險途,只要身在其中10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都會經歷一場艱難的跋涉。
她一瞬間自洽了,決定先不與蘇景秋討論房事的問題,她真該睡覺了。一晚兩場惡戰,讓她沒睡好養生覺。這會兒身體有了饜足感,困意漸漸侵襲了她。
司明明拍拍他手臂,他忙放開她,兩個人默契地朝自己的那一側床邊挪了挪。
這一晚司明明的覺睡得斷斷續續,她不習慣旁邊有人。偏這個人翻身的時候動作幅度不小,每當她要深睡,床都顫一顫。恍惚中給了蘇景秋一腳,蘇景秋握住她腳踝將她的腿丟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