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信任和親近。”艾蘭說“我相信明總。”
司明明就笑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那天的正裝襯衫和西褲還沒有脫去,艾蘭說得對,她的確是把這對談當成了公事。
“你等著。”司明明這樣說,拿起自己的格子睡衣去衛生間換,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她盤腿坐在艾蘭對面,對她笑笑“那你跟我說說,你認為我們在不同序列和職級的員工培養上究竟有什么問題”
艾蘭也笑了,她才不怕呢,她在公司的紅人管理者面前也盤起了腿,與司明明推心置腹起來。
這是司明明與艾蘭的唯一一次深談,后來艾蘭聊到她一直想做的事,眼睛紅紅的。司明明看到艾蘭敏捷的頭腦和閃光的靈魂。那之后她們回到公司,回到各自的崗位,對這次深談都三緘其口。
在那次峰會的最后一天,有一場論壇。司明明演講過后參與采訪,在攝像機、話筒和記者身后,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窗外是熱鬧干凈的街道,街上偶爾路過一個背包客。有一個人背著巨大的包從面前經過,司明明大腦有點空白,突然想起葉驚秋給她的那封信上寫“我能預知你的一生,現在讓我跟你說說”
司明明無論何時想起這封信都會罵葉驚秋放狗臭屁,像個神棍,但當她的生命之輪滾到而立之年,她驟然想起,再罵不出什么。這是命運的伏筆嗎這是巧合嗎
她自己也不懂。
漫長的采訪恰巧結束了,她跑到街上,那個背包客已經遠去了。絕對不是葉驚秋、絕對不是。她想。如果葉驚秋說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現在已經死了。
在從夏到秋的時候,她跟蘇景秋也形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他們因為各自的工作原因平常交流不多。倘若碰上想做些什么的時候,就給對方發條消息今晚可否
“可。”
一般這種消息都是蘇景秋先發,司明明配合,其實掐指一算也不會次。碰到這樣的時候,蘇景秋就不去酒吧,而是在家里等著司明明下班。他們都對此隱隱期待。良好運轉的“性”在他們身上隱約留下痕跡,濤濤說自己的老板看起來心情不錯,司明明的下屬則夸她每天氣色明媚。
司明明呢,到家后去沖澡,然后抱著自己的枕頭去蘇景秋房間。每每這個時候,蘇景秋會耐心地解她格子睡衣的扣子,再脫掉她的內衣。他看起來很是淡定,事實是刻意控制自己,怕司明明跟他生氣,不許他開閘。
解衣扣的時候他動作盡量慢些,不讓自己看起來猴急;將她推倒的時候動作也輕,讓自己別顯得太粗暴。進去前會征求意見“可以嗎”她點頭他才緩緩放入。
這太折磨人了。蘇景秋想。他想更進一步,他想放開一點。蘇景秋覺得自己八成是之前空得太久,一旦他閑下來滿腦子就是這種事。
我得調動司明明。
但司明明太難調動了。
他總是跟好友提起司明明,說起的無非是司明明一些奇怪舉動。他的好朋友們都沒見過司明明,但都對她知之甚多。
他張口司明明閉口司明明,一提到司明明就滔滔不絕。有一天還跟顧峻川說“我的老婆司明明可真牛逼,她一口氣買了七雙一樣的襪子。”
顧峻川聽得頭疼,終于問他“你是除了你老婆司明明跟我沒話說了嗎”
“啊我剛剛說司明明了嗎”蘇景秋好像有點意外。
“你回答我,你不會愛上司明明了吧”顧峻川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