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奏效。蘇景秋的反骨既已長出,就不會縮回去。他打定主意守口如瓶,但還是恨鐵不成鋼上前擰一把司明明臉,就跟我能耐碰上一個真太監都他媽不分手
自從他們見第一面起,司明明就一直在關系中占主導地位,這一天徹底糊涂了。她試圖從他進家門開始的蛛絲馬跡開始回憶,以及他某句奇怪的話,隱隱猜到或許有人說什么了。但他們之間交集實在是少,而能改變他們相處模式的人又少之又少。
從蘇景秋偶爾透露的信息來看,他有兩個至交好友,其余大多是酒肉朋友,那么或許是好友說了什么;還有就是自己的婆婆王慶芳了。司明明多聰明,一瞬間就想到源頭是在自己親媽身上了。
她走出餐廳,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聶如霜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問她和王慶芳出去玩的事。自然也聽到了聶如霜口中的蘇景秋。
聶如霜警告司明明“別看你老公跟沒腦子似的,那也是一個叱咤風云的高手。被他拋棄的姑娘別提有多少了。你倆相處我就一點你當心點,別被他玩弄感情。”
“他你說他他玩弄別人感情”司明明冷笑了聲。她雖與蘇景秋只算少半個夫妻,但從相處的點滴來看,蘇景秋并非那種下作之人。司明明不像蘇景秋那樣容易被蠱惑、容易輕信,她對聶如霜說“媽,你最好冷靜點。你聽我說,你跟我婆婆兩個人說這個的時候分明是在斗法,斗法的時候當然想贏,她肯定要把蘇景秋說得厲害些。你肯定也編排我了”
“我沒有啊”聶如霜在電話那頭跺腳“你別胡說八道,你媽是
那種人嗎”
司明明斬釘截鐵回答“是。”
聶如霜氣得掛斷電話,司明明再打她便不接,司明明就給她發消息“我雖然對蘇景秋沒有感情,但我對他有基礎的信任。蘇景秋不是你和他媽說的那種人。還有,他根本不具備玩弄別人的智商。”
聶如霜看到這條消息,又“噗”一聲樂了,回了司明明一條“那倒是,我看他也不太聰明。”
司明明大概掌握了情況,她用自己的專業能力迅速判斷了問題出現的環節、了解了情況,復盤了整個過程,再結合蘇景秋的表現,司明明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老公要穩住婚姻的基本盤。他穩住基本盤的方法非常簡單糾纏她、綁定她,以促進對彼此的了解、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
蘇景秋正在餐廳里忙碌,司明明站在窗外看了會兒,她在糾正蘇景秋和任由他繼續之間搖擺了一下,就一下而已,她就決定裝糊涂。
司明明是一個黑白非常分明的人,她幾乎從不裝糊涂。可蘇景秋此舉帶著天真和有趣,這種情緒帶動了她。她好想看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啊。
如果她的生活能每天都有這樣新奇的事就好了。
她的咖啡做好了,跟蛋糕一起被擺到了她的桌子上,剛好放到書劍恩仇錄的旁邊。她剛好翻到一句話“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這讓司明明頓時有了一種宿命感。
蘇景秋放好咖啡見司明明站在那發呆,就敲窗擺手讓她進去,趕緊品嘗一下她老公那受“萬人”追捧的手沖咖啡,以及被百分百好評的低卡糕點。
他可真好玩,像一個小朋友急于炫耀自己手中的玩具或糖果,那本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啊
司明明喝咖啡的時候,蘇景秋就坐在她對面,逼她給一個真實的測評。
“香醇可口。”司明明其實對咖啡沒有特別的研究,蘇景秋的咖啡味道算特別,他一定精心選了豆子。
“這個呢”蘇景秋將蛋糕一推“吃一口。”
司明明就吃了一口,眼睛亮了。那蛋糕只有微微甜,口感綿密,入口清香,佐微苦的咖啡恰到好處。
蘇景秋得意了,翹起了二郎腿,手指向窗外,好像那都是他的天下“這么說吧,這款蛋糕,迷倒了方圓五公里內所有的女人。”
他要得意便得意,司明明由著他,何況他那那張臉,配上他眉飛色舞的神情也的確稱得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