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驀地又是一靜。
所有人都看向沈汀蘭,其實他們雖然嘴上不曾說,但是心里也是以為文昌候府不愿來參見沈汀蘭的宴請,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沈汀蘭沒有請文昌候府。
四皇子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幽光,“看來,魏國候是在埋怨文昌候將你逐出沈家?”
孫文靖眉頭不禁一皺,這個四皇子這是想干什么?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詫異地看向四皇子,他這是在得罪沈汀蘭呢。
還不得沈汀蘭說什么,四皇子便又接著道:“其實父女哪有隔夜仇,魏國候何必與文昌候置這一口氣,不如魏國候寫了請貼,由本皇子親自為你送去文昌候府說合如何?”
眾人恍然,看來四皇子這是打算當一個和事佬,打算給沈汀蘭和文昌候府牽線緩和關系。
在場有些人不禁頗為佩服地看向四皇子,就連大皇子和二皇子都眼神微妙地看著他。
石國丈卻是目光一閃,如果沈汀蘭真的再回到沈家,那么,瑋兒娶了沈汀蘭的確是樁好事,而且,四皇子給沈汀蘭和沈家牽了線,想必沈汀蘭也會對四皇子感恩戴德,到時候,沈家就和他們石家綁在了一起了,那太子縱然有皇上為靠山,四皇子也未必沒有一爭之力。
想到此,石國丈頗為得意,現下,就看這沈汀蘭識不識相了。
四皇子得意一笑,“此事由本皇子牽頭,魏國候與文昌候到時自然是一家親,一門雙候,此事有何不好?”
聽到一門雙候,有人不禁皺了眉,鎮國候皇甫義更朝沈汀蘭投來擔憂的眼神。
沈汀蘭憤怒之后,此時已經是面無表情,眼神卻是冷幽幽的。
四皇子還兀自得意,沈汀蘭應該感念他的好吧。
大皇子和二皇子臉上的表情此時已經不單單是微妙了,更是變的更加古怪。
想不到,他們的這位四弟,思想如此清奇。
一門雙候,他是怎么想到的?
真是不知死活。
他不知道皇室與江南沈家的關系微妙嗎?說沈家是大魏皇室的心腹大患也不為過啊,他現在居然叫沈家一門雙候?
父皇封沈汀蘭為候,說不定就是看中了沈汀蘭和沈家關系不和,他現在居然要給人家牽線和好?
大皇子不禁無奈搖頭,二皇子卻是唇角一彎,‘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又連忙憋了回去。
沈汀蘭的眼神也不禁古怪了起來。
“魏國候是文昌候之女,怎么說也是晚輩,拉下臉面來寫一張請貼也不是難事……”
“哼,我文昌候府可沒有這樣的晚輩!”
一聲冷哼驀然回蕩在整個大廳,大廳的大門被人狠狠一腳踹了開來,兩道身影十分囂張霸道地走了進來。
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叫沈霖,除沈淮之外,沈霖也是沈鴻璋的心腹之人,他旁邊跟著的那人正是培養毒人的鬼骨,沈家所有暗衛殺手都要稱他一聲師父,從前,沈汀蘭也是這樣稱呼。
沈汀蘭看著這突然變的一幕,眼神一片沉寂,心中的殺意沸騰,幾欲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