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沈汀蘭能感覺到無數道目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好意的不好懷好意的,看熱鬧的幸災樂禍的,還有擔憂的。
“魏國候,此事你如何看?”
慧英帝看著沈汀蘭問。
沈汀蘭略一沉吟,沒有急于開口,君行澈見狀,便想張口解圍,卻被慧英帝不動聲色地一個眼神兒制止。
君行澈閉嘴,擔憂地看著沈汀蘭。
沈汀蘭卻在這時開口了,“青州富饒,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守城兵力充沛,青州刺史姜頌,更是曾經上過戰場,殺胡族無數,不僅修為高強,這些年更是把青州管理的井井有條,陛下,奏折上可說神秘吃人怪是何日出現?難道這吃人怪就出現的沒有一點苗頭?姜刺史莫非就什么都不曾查到?”
慧英帝道:“奏折上的確沒有說明,想來是毫無頭緒的,不然也不會求助于皇城。”
這時,魏如松接話道,“魏國候,下官收到的這份急報里也沒有寫明其他,想來那吃人怪十分棘手,不然姜刺史也不會報于皇城,更別說是查到什么頭緒了,魏國候何必多此一問。”
沈汀蘭凝眉道,“在我看來,此事也并非大事,姜刺史應派遣兵力,調整布局,就不信那吃人怪不露出馬腳。
報于皇城有何用?偌大的青州,兵力幾十萬,高手如云,這樣大的陣仗,還要等皇城派人去支援嗎?那吃人怪既然是為吃人害命而來,想必不是多么莫測的厲害存在,姜刺史完全可以應付的來。”
“魏國候,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害命吃人還不是大事嗎?這等嚴竣恐怖之事,在你嘴里,怎么就好像不值一提了?”
魏如松大怒,不滿地怒斥出聲。
“魏大人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于其等皇城派人過去,姜刺史那邊完全可以自行解決此事。”沈汀蘭。
“若能自行解決,又何必求助于皇城?”魏如松氣憤道。
沈汀蘭道,“去年云州也出現過吃人怪,據說是云州刺史聯合當地世家香氏,一起抓住了那作亂的怪物,據說那是一頭巨蟒,并且修為不俗,開了靈智,品階極高。
而現在,青州那邊,世家有郁氏,郁氏底蘊雄厚,世代盤踞青州,對青州再是了解不過,郁氏享受我大魏萌蔭,本身又是大魏一份子,這一任郁氏主母更是姜家女,偌大的青州,刺史與郁家互為姻親,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這樣的情況下,還叫那不敢露面,鬼鬼祟祟的吃人怪嚇破了膽,不僅不自行出手捕捉,還上報皇城,簡直丟人!”
少女聲音軟糯,卻擲地有聲。
“魏國候,你——”
魏如松大怒,可一時又語塞,講不出反駁的話,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又怎知青州的吃人怪,與當初云州出現的是一樣的等級?萬一更加兇殘恐怖呢?”
沈汀蘭氣定神閑,挺直了腰桿,睨視著魏如松道:“魏大人,比如本候要殺人,那必定是光明正大地殺上門去,絕不會藏頭縮尾,你究原因為何?因為本候是超脫者,殺人無需遮掩,更不會藏頭縮尾。”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