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幾十萬大軍陷入了混亂。
原來,竟是原邊境的士兵被鏡水城的士兵們推擠的有些惱火,他們憤起反擊,將一個個鏡水城的士兵推到沈汀蘭面前送死。
“魏國候叛國了,她叛國了啊,她現在護著那些胡族賤民,往胡族地界逃去!”
“魏國候是被逼的,她沒有叛國。”
幾十萬士兵中,原邊境士兵發出一聲吼聲,可惜,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更高一浪的鏡水城士兵壓下。
沈汀蘭覺得前方的路走的越發輕松,她腥紅著雙眼看去,才發現,竟是原邊境的十幾萬大軍,和境水城的大軍打了起來。
這一幕,不止是沈汀蘭意外,就連姜頌等人都極為詫異。
姜頌的臉色變了變,“住手,不得內訌。”
可是,戰場之中,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哪里有人還聽他的?
“兄弟們,拼了,反正這邊境現在也容不得我們,不如我們就跟著魏國候走吧!”
“對!跟著魏國候走!”
“跟著她走,你們就是叛國。”鏡水城的士兵們嘲諷。
“總比留在這里,受你們排擠,沒有活路的好。”
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姜頌一把封閉射影鏡,不再攝取此處的景像,對封山道:“沈汀蘭絕對不能留。”
封山一點頭,一揮手,手中出現一把與射靈弓一模一樣的銀色大弓。
這赫然也是一把仿制的射靈弓,但是威力卻是沈汀蘭手中那把的幾倍不止。
封山朝著沈汀蘭拉開了射靈弓。
莫大的死亡危機從身后襲來,沈汀蘭驀地轉身,看到的便是一道刺目的銀光朝她飛來。
沈汀蘭瞳孔驟然收縮,第一時間,她本能地揮出一片靈氣屏障,將胡族村民和大軍們擋在了身后。
那銀光轉眼到了眼前,在眼前炸開成一片耀眼璀璨的銀光,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襲來,沈汀蘭凝眸看去,只見自己懷里的玉佩,發出一片更加耀眼的白光。
“應前輩……”沈汀蘭動容叫道。
她知道應梵生現在只是一縷殘念,他每動用一次能量,便是對自身殘念的一種消耗,這對于他來說,隨時都有徹底消散的危險。
應梵生為沈汀蘭生生擋住了這一道射靈弓的攻擊,同時,白光余威不散,那白光化作一頭威猛的鳥形兇獸,朝著姜頌和封山沖了過去。
“獸神印!”
“怎么可能?”
姜頌和封山異口同聲,二人俱都是驚駭至極,在那獸神印下,封山手中的那把仿制的射靈弓,寸寸破碎,化為齏粉。
而封山和姜頌,也被那白鳥兇獸狠狠掃中,二人口噴鮮血,身形倒飛而去。
沈汀蘭見狀,轉聲厲喝一聲,“跟我走!”
她的這一聲厲聲穿透云宵,她跳上一匹馬,當先揮鞭催馬,身后馬蹄陣陣紛沓跟上,十余萬大軍從邊境撤出,飛快地跟在后面。
金蛇蛇尾猛掃,將黑狼掃暈了過去,一張蛇口將他吞入腹中,飛快地追上沈汀蘭,纏在了她的腰肢上。
前方就是橫亙在此的界堡,沈汀蘭回頭看了一眼,長長的大軍看不到尾,沈汀蘭心頭猛地感到一陣沉甸甸,一種無形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