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焚書見她小臉都發白了,可見是心里十分在意她這位朋友。
她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汀蘭丫頭啊,你知道青辰要上神殿來,也沒這么焦急啊,怎么現在這么慌,敢情是沒把青辰當朋友啊。”
沈汀蘭此刻心神大亂,聞言便道:“他不一樣。”
見她竟然急的原地轉起了圈圈,傻乎乎的,洛焚書挑了挑眉,“汀蘭丫頭,你也別太擔心,你這位朋友說不定有什么倚仗呢,你看我,我也很擔心我兒子,可我也沒有急的轉圈圈啊。”
沈汀蘭一愣,終于停了下來,不再滿地亂轉了。
然后她想到,載著應梵生的那枚玉佩,就是君行澈身上呢。
他身邊還有拓拔蠻在。
沈汀蘭擔憂的心情微微一緩,就在這時,她們聽到供奉著牌位的桌案下,隱隱有異動傳來。
沈汀蘭和洛焚書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均都閃過一絲驚疑之色,他們朝著牌位那邊看了一眼,見上面的牌位隱隱都在震動,明顯是牌位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動。
沈汀蘭和洛焚書的眼神都變的古怪起來,總不會,這神殿的牌位下面,有老鼠吧?
兩人二話沒說,便又回到了化靈爐里藏好。
兩人藏進化靈爐后,都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沈汀蘭更是能夠通過化靈爐,清晰地看到外界的情況。
不久后,便見供奉著大片牌位的地方,從中間一分兩半,緩緩劃開,上面的牌位也隨之一起分成兩排。
從中間,一條漆黑的通道暴露了出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從那通道里走了出來。
他們出來后,滑開到兩旁的牌位們又無聲回歸原位,合成一片,恢復如初。
沈汀蘭看到那兩個人是誰后,頓時睜大了眼睛,走在前的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衣,不是拓拔蠻是誰?
而后面的,一身青衣長袍,面戴黑色面具,正是君行澈。
他竟真的來了!
“應前輩,這里就是神殿的祠堂?”君行澈小聲開口,他聲音很低,但是這祠堂空靈寂靜,稍有聲音,回聲便能傳的很開。
玉牌里,應梵生應是答了話,拓拔蠻和君行澈這時轉身,看向他們身后的牌位們。
化靈爐內,沈汀蘭終于回過了神,她忙抓住洛焚書,道:“洛姨,是他們來了,自己人。”
沈汀蘭帶著洛焚書從化靈爐內走出。
聽到動靜,站在牌位前的二人立即轉身,但是轉身的一瞬間,四人都愣住了。
沈汀蘭一雙眼睛幾乎是粘在了君行澈身上,并且飛快朝他走去,君行澈也同樣是緊緊凝視著沈汀蘭。
沈汀蘭走過去,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可以來冒險?”她是又急又怒,急他來冒險,怒他以太子之尊來冒險。
君行澈看著她,卻是一言未發,便一把將人撈進了懷里緊緊抱住。
沈汀蘭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悶聲道:“我鼻子壓扁了。”
君行澈低頭,目光幽黑看著懷里的少女,微微松了松懷抱,問:“有沒有受傷?”
“沒有。”沈汀蘭在他懷里搖頭,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兒,不由多嗅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