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宮中派人傳來消息,告訴他們說是幾位前輩組成了大陣,只不過要等子夜時運轉最好。
君行澈和沈汀蘭對視一眼,二人都有些激動,能再見到洛氏先祖,別說君行澈,就是沈汀蘭也是很高興的。
“那我們能不能再見到兩個小紫?還有另一個藍眼睛的小寶寶,我們要不要問問先祖,小紫叫什么名字?”
沈汀蘭明顯十分激動。
君行澈笑著道:“嗯,這次都問清楚。”
此時天才大亮,離子夜還有一天的時間呢,沈汀蘭眼睛轉了轉,對君行澈道:“行澈,不如你回太子府去。
祝恒聽說你回去了,一定會趁機去找你,你不妨聽聽他會和你說些什么。”
她眼里閃著好奇狡黠的光,君行澈看著她,眼中全是寵溺,他捏著她的手把玩著。
聞言更是溫和道:“好,就聽汀蘭的。”
“我會偷偷跟過去,偷聽。”沈汀蘭補充了一句,表情嚴肅,眼睛卻精亮。
君行澈愣了愣,呆呆地看著這樣的她,然后‘噗嗤’一聲,笑了。
他大手一揉她柔軟的發,笑道:“好,汀蘭這個注意好。”
沈汀蘭眼睛亮晶晶。
于是,君行澈前腳回了太子府,沈汀蘭后腳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君行澈回去不多時,沈恒便收到了消息,前去拜見。
君行澈坐在大殿里,姿態高傲,沈恒被領進來后,抱拳彎腰行禮,“草民祝恒,拜見太子殿下。”
君行澈看了他一眼,也沒叫起,祝恒就著行禮的姿勢,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多動。
他知道,這是太子存心給他難堪呢。
不過,他慣來能忍,便也咬牙忍住。
太子似乎是忘了他的存在,一盞茶喝盡時,似乎才想起了他,“祝宗主怎么還在行禮,孤以為以祝宗主的自信,定然早就自己起身了。
畢竟,你們私下去找汀蘭,叫她離開孤的時候,可沒這么多禮,孤真是沒想到啊。”
這話全是嘲諷。
祝恒來就是為了換回太子的好感的,即便換不回一絲好感,也不能叫太子厭惡他們。
祝恒連忙道:“殿下恕罪,都是小女靈雪一時糊涂,才會冒犯到魏國候,若早知太子殿下和魏國候感情深厚,在下定會阻止她胡鬧。
看在小女靈雪對殿下一片效忠之心,沒有惡意的份上,還求殿下您就不與她計較這一回了。
要說錯,也是在下教女不嚴,所以,今天祝恒是來向太子殿下請罪的。”
君行澈看了他一眼,臉色稍緩,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子,“坐吧。”
他姿態十分漫不經心,一身傲氣,十分不好相與。
祝恒受寵若驚,小心翼翼走過去坐下來,頓了頓,才道:“殿下,在下有話想與殿下說。”
君行澈眼皮未抬,只盯著桌上重新續上的茶水,看著那碧綠的茶葉在茶湯里舒展身姿。
祝恒觀察了一眼君行澈的臉色,見他神色平靜,并無不耐,他才繼續開口。
“殿下,我祝氏的先祖,曾是三千多年前洛氏皇朝的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