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地下幽谷之中,所遇到的蟲子無不巨大瘋狂,二人膽戰心驚,也算是知道為什么前一批修仙者相互不認識也要結伴而行。
不過最后到了出口附近,也少不得廝殺一陣子。
作為師兄的小胡子男,剛剛踩上自己的劍準備御劍飛行,卻一個趔趄差點沒起來“這、這怎么”
師弟回過頭來“師兄,怎么了”
小胡子搖搖晃晃的御劍而起“無事,只是覺得有些沉呃”
他臉色突然變化。
溫柔女聲在他腦后輕聲響起“這就飛不動了我真有那般沉”
這聲音,是入場等待時,那對母子中戴著幕離的女人
可他往后回頭看,卻什么也看不見,正當他準備掏出法器時,只感覺有尖針刺入他頸側。
小胡子四肢一陣抽搐疼痛,明顯有劇毒入體“”
他腿腳發軟的想要跌下去,卻被身后女人拎住了腰帶“別倒啊,捎我一段路不好嗎放心,只要你聽話,我當然會給你解藥,畢竟殺了你我也會被淘汰。”
那持著針尖的手抵在脖頸旁,他往后看卻只有手在空中飄,壓根看不見人,此刻受制于人艱難的點點頭。
女人聲音含笑“你叫什么”
小胡子咽了下口水“胡止。我和師弟都是汝南劍修。”
真是人如其名啊。
胡止本以為汝南劍修的名號能讓這女人停手,卻沒想到她絲毫不放在眼里。
前頭師弟回頭看他,胡止糾結再三,揮揮手表示自己無恙,繼續往前飛去。
羨澤確實腳太疼了,對她這種不會御劍的人而言,每一個小山坡都是天塹,爬到幽谷里腳都要斷了,這會兒也算是搭上了順風車。
胡止的腰帶被她當了韁繩,拽了拽,他就跟要吐似的加快了御劍的速度。
胡止心里本來又急又怒,但卻也感覺到香風撲面,余光能看到的拈針的手也光潔細膩,他還不知那幕離下究竟什么模樣,頓時有些走神。他身子本就因為中毒發軟,差點就往她懷里倒去。
而后忽然就感覺到自己后腰后背臀部都有針扎的疼痛
女人笑起來“小時候聽得故事又忘了頭懸梁的下一句是什么”
胡止渾身一凜,趕緊站直,恨不得都伸著腦袋往前傾。
之前在洞天外,他明明感知此女水平未及筑基,但此刻如此近的距離,卻又覺得她修為神秘不可測了。
山谷中地勢復雜,他再加上劍上多站了個人,速度根本不敢太快。
羨澤也有足夠的機會,看清周圍不斷向他們撲來的大蟲子。
并不是那種異獸妖蟲,這些蟲子看起來智商與普通蟲子無異,種類繁多,而且攻擊欲望非常強烈。
她瞇起眼來仔細觀察一番,猜測是有位高人只是單獨使用法術,將這些山林谷地中的昆蟲放大了,從沒有攻擊力的蚜蟲、潮蟲到一些常見的螞蟻蜈蚣黃蜂都有。
它們最愛高蛋白高脂肪的食物,嗅到了人類的氣息,自然就撲過來了。
放大這么多倍的甲殼與鐮足自然很恐怖,但做這些事的人,以及跟蟲子對戰的修仙者們,顯然不了解昆蟲的一些基本特性。
比如許多蟲子呼吸是靠體內的腔管,讓空氣直接從體內經過,所以這群蟲子基本都集中在風速較快的谷地中,全堵在了去往終點的路上;比如大部分昆蟲并不是頭部控制身體,而是控制肌肉的神經就在那個部位附近,所以砍頭是沒有用的,路上就有修仙者被砍了頭的螳螂刺穿腹部。
頭頂數個巨大蜻蜓飛過去,胡止連忙御劍低飛穿過,卻沒想到地上有螞蟻通過,高高舉起口鉗,兇猛迅速地攻擊向他們。
羨澤立刻道“打那蚜蟲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