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腦海里,一個不太健康的家庭關系逐漸被勾勒出來。
不過聽說幾百年前,國外這些貴族之間本來就玩的花。親生兄妹之間結婚都很常見。
或許是這些特質隨著代代相傳的基因傳了下來。
他抽了口雪茄,煙霧吐到她臉上“葬禮在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煙霧不嗆,還有股淡淡的苦香味。但她還是咳嗽了幾聲。
姜月遲并不想去“你家里人的葬禮,我去做什么”
“因為我想讓你去。”他給了她一個完全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這人專政獨裁,姜月遲根本沒有反抗他的能力。
她開始憂心起自己的未來,只剩下一年時間,她該怎么和他斷干凈呢
他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他可以在任何賭局上a。因為他貪圖刺激。
可他分明長了一張矜貴優雅的臉,他的氣質像極了西府海棠。
但實際上,他是一條危險的巨齒鯊。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姜月遲二十歲。
穿著一條洗到發白的裙子出現在舞會上。那大概是她最體面的穿著了。
剛滿二十四歲的費利克斯一眼就看見了她。
纖細白皙的亞洲人,她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風。
她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廉價的白裙上被潑了紅酒。而一旁的服務員正和她道歉。
很顯然,道歉也不真誠。
因為她的裙子還沒有潑到她身上的紅酒貴。
她一邊搖頭一邊說沒關系,眼睛卻紅了。
費利克斯那時正在和朋友交談,晃動紅酒杯時恰好看見這一幕。
他不是愛多管閑事的性格,更加沒有助人為樂的紳士品格。
他僅僅只是長得比較像一位儒雅的紳士罷了。
可那天不知道為什么,他放下酒杯,辭別了朋友,然后帶她去酒店換了身衣服。
她的窮困和這座高檔的六星級酒店格格不入。她將手縮回袖子里,和他道謝。
她的腳透過一次拖鞋,因為局促而不斷蹭著地板。
費利克斯學過一點心理學,知道她這是緊張不安的表現。
他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根煙,薄薄的鏡片下,他的注視并沒有讓她產生不適“不用謝,我幫你只是因為想和你上床。但如果你想拒絕,我不會勉強。”
他很直白,懶得彎彎繞繞。
后來他們真的上床了,她紅著臉,主動脫了褲子。
這便是這段關系的開始。
至于誰是誰的獵物。
那誰知道呢。
但,姜月遲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費利克斯是一見鐘情。
從她站在酒店外,看見那輛銀灰色的科尼賽克車門被打開,以及那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從駕駛座下來。
他被眾多賓客簇擁著,那些人無一不是氣質出眾,穿著華麗。
但他們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爭相與那個男人表達忠心。
可他分明看上去十分年輕。
姜月遲看著他。覺得他像是一個雜亂無章的調色盤。復雜的內在外,是被統一后的優雅與從容。
年輕的心臟開始以一種不妙的頻率跳動。
然后,她走進了那間酒店。
開啟了這段奇妙的、跨越階級的、不健康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