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身旁那個比他小了四十歲的現任妻子。
雖然那個金發美人的心思全在與她隔了一張餐桌的帥氣繼子身上。
她握緊了刀叉,漂亮的臉上有著很深的隱忍和呼之欲出的愛意。
姜月遲覺得自己誤入了雷雨。
看來這是一出現實版的美國雷雨。
她天馬行空的幻想起,若是金發美人的心思敗露,會卷起一番愛恨糾葛的腥風血雨嗎
“不會。”費利克斯不知是什么時候醒的,他坐起身,拿起床頭柜上的水瓶擰開,喝了一口。
姜月遲被他的篤定弄的愣了幾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放下水瓶,轉頭看向她。
他沒穿上衣,結實的肌肉上清晰可見無數條劃痕。那些都是姜月遲的杰作。她甚至還為此留了長指甲。
他微不可察的揚起一側唇角,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配上他天生冷淡的聲線,姜月遲居然聽出了一絲嘲弄。
“你身子一抖我就知道接下來你身上哪個洞會流水。”
她紅著臉反駁,
費利克斯微抬下顎,視線在她身上打量。
淡淡的譏嘲聲響起。
“是嗎,那昨天尿在我床上的人是誰。”
“那不是尿,是”那個詞她說不出口,于是她省略了,“你自己知道。”
他似乎擺明了要在這件事上讓她難堪“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姜月遲堅持。
他躺在床頭,點了根煙,散漫輕佻的語氣“你不說明白,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很沒禮貌,總將煙霧吐到她臉上。姜月遲想報復回來,也想轉移這個話題。
于是她將他的手里的煙搶了過來,她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抽了一口。喉嚨突然涌入一大股煙霧,這使得她窒息。
她彎腰咳嗽起來。
費利克斯把她手里的煙拿開,又遞給她一瓶水,然后替她拍背“不會就別逞能。”
她喝完水后,終于不咳了。
“好點了”他問。
姜月遲沒說話,她直起腰后對他的臉吹了一口氣。
淡淡的煙草味從她嘴里散開。
她有些得意,笑容狡黠,似乎終于扳回一局。
她像只貓一樣狡猾,卻又比貓可愛得多。
“哼。”她將那根煙又拿回來,夾在指間晃了晃。
只可惜她這番幼稚的挑釁舉動,在他眼中毫無半點威懾力。
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看的姜月遲有些心虛。
費利克斯很聰明,他能夠一眼看穿她的所有心思。可她沒辦法。
昨天折騰的太晚,雖然窗簾全部拉上,看不見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但憑借姜月遲的習慣來看,現在應該是下午。
費利克斯的住所都在鬧市,他喜歡熱鬧繁華,討厭清幽。
他的確是個很古怪的人。
按照常理來說,他現在應該笑容輕浮的將她壓在床上,解開她的睡衣扣子。
可是他沒有。
他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反而還皺著眉。
他似乎在因為什么而苦惱。
而唯一能讓他苦惱的,也只有那些超乎他所掌控的事情。
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超乎他的掌控。
所以他很少苦惱。
姜月遲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費利克斯了。
自從那天之后。
這對他來說很正常。
他將工作和自身欲望分得很開。
工作永遠排在他的首位。
姜月遲想,可能他正忙著讓之前在賭場見到的那幾個人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