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除了胸大這一點,姜月遲統統不符合。
他用手指勾開她的衣領,往里看了看。
沒穿內衣,一覽無余。
白皙柔軟。
年輕讓她的皮膚和脂肪富有彈性,形狀很漂亮。
姜月遲捂著胸口朝后退,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干嘛”
他松開手,按著那塊搭在頭頂的毛巾胡亂擦了擦。
甚至連胸都算不上太大。
他一只手撐著身后的床,身體放松,長腿隨意的敞開。
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不著調的懶散“喂我舔幫我夾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抵觸,現在裝什么純情”
姜月遲的臉有點漲紅。
費利克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他似乎很樂意看她被激怒的樣子。
胸口劇烈起伏,嘴微微抿著,像一條小狗。
只可惜姜月遲不會罵人,想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該死的洋鬼子”
她起身去了浴室,在里面一邊刷牙一邊哭。
她眼睛紅紅的,用水沖了一遍又一遍。她不想被費利克斯看出端倪來。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不委屈的時候裝委屈,到了真正委屈的時候反倒想要藏起來。
浴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姜月遲愣了一下,還不待她反應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從身后壓下來。
他抱著她,頭靠在她的肩上。
“哭了”
姜月遲倔強地否認“沒有。”
他笑了笑。
笑聲就在耳邊,低沉又帶了些散漫。
他用手指輕輕擦拭她的眼角,服軟認錯“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惹我們小月亮難過了。”
小月亮。
他從來沒有這么叫過她。
曾經有一次姜月遲和他說過自己中文名的來歷,她出生在夜晚,但那天天黑的很慢,所以媽媽就給她取名為月遲。
意思就是,月亮來遲了。
他當時嗤笑一聲“沒有意義卻要強行加上一層含義。”
他討厭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費他寶貴的時間和精力。
所以姜月遲以為他根本沒記住自己的中文名叫什么。
想不到他不光記住了,甚至連她解釋過的含義也一起記住了。
她咬了咬唇,還是不肯說話。
費利克斯從鏡子里看她,漂亮的眼睛又紅又腫。
“真這么委屈”他笑聲浮浪。
姜月遲憤恨地踩了他一腳“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很抱歉。”他的態度姑且算得上誠懇,可說出的話卻能將人氣死,“從我出生那一刻起,尊重二字就從我的人生字典里徹底剔除了。”
是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和他較什么真。
姜月遲低下頭去,看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修長的,骨節分明的,青筋隆起的。
算了。
她嘆了口氣,反正自己很快就要和這里,和這個地方說拜拜了。
沒必要揪著這點不放。
就在她快要說服自己時,費利克斯松開了她。
他拿了漱口水漱口,又洗了把臉。
姜月遲被他的動作弄懵,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但當他在她面前蹲下時,她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了什么。
“你要”她臉色有些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