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上前,關緊房門。迷霧被隔絕了。
“你們都看到了吧,第二個上原崧他跟著你們進房間了”金安娜尖聲尖氣叫道。
周奕蹙眉,冷著臉說“他沒有跟著克里進來,至少我沒看到第三個人。”
“難不成他一開始就在會議室里這不可能”會議室里所有的異樣都是從迷霧開始的,然而真正出現第三個人的概念,是從克里、上原崧走進迷霧回來后。
這時,夭捺才緩緩開口“你剛剛看到上原崧的時候,他正在做什么”
“他”金安娜被問得卡殼了一秒,畢竟她以為這是毫無價值的線索。
“他在偷東西。他把食指拆下來變成伸縮鉤子,把我的豪車鑰匙從口袋里勾出來了。”
在賽博開車不需要鑰匙,那只是一個充面子的掛件,但金安娜的車鑰匙是純金打造,拿走再融掉,可以換到普通人家好幾個月的生活費。
全身上下只有200塊錢的夭捺
和你們這些有錢人拼啦
她走到昏迷的上原崧身邊,直接將他的手指扭了下來。因為不是主人同意展開的義體,上原崧的食指被扭得變形、扭曲,鮮血淋漓。食指下面確實是一個具備自動伸功能的鉤子,好像一個微縮的杰克船長道具。
“怎么回事他也有鉤子。”
夭捺早有預料,趁上原崧還昏迷不醒,她直接伸手進他的口袋里,翻找著其他線索。
他們這一行人的行動透過玻璃,清晰倒映在導師、警察的眼中。仿佛意外沒有發生,他們還在照常進行著入學考試那樣。
其中一個男導師看到夭捺趁人之危的舉動后,狠狠皺了一下眉“這個夭捺怎么回事,趁著上原崧同學昏迷不醒的時候,直接伸手翻找他人的私人物品,不問自取就是偷”
“就是,她都沒得到上原同學的同意。”
他們對夭捺報以偏見,哪怕她在認真尋找線索,也會因為各種細節差異給予差評。
一旁的宋臨聽不下去了,冷不丁開口,懟了自己的導師“難不成還要等上原崧清醒要是他一直不醒,大家就一直別動,直到房間人越來越多,把所有學生殺光你們才滿意”
男導師被宋臨懟得愣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腦門泛起紫紅地說“我又沒這個意思。你這學生怎么回事,平日跟悶葫蘆一樣屁不打一個,今天替網紅說話倒是挺伶牙俐齒啊。”
“我只是對事不對人。等著吧,夭捺一定會完美解決這件事”宋臨對夭捺抱以厚望。
他相信夭捺一定會像宋老頭死而復生那天那樣,幫助迷失在考場里的學生。
這時,玻璃內再次傳來騷動。
“找到了”
夭捺從上原崧口袋里掏出一支金光燦燦的鋼筆,上面寫著賽博科技大學的名字。
玻璃外的某位老導師臉色一變,連忙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驚呼出聲“是我的鋼筆,上原崧什么時候拿走了我的鋼筆”
“不止,還有我的純金袖扣,也在他的口袋里。”又一位導師應聲道。
會議室里的金安娜也認出了這些東西,準確來說,她是認出了這些東西的昂貴價值,與上原崧的身份、家境不匹配,“這些都不是他的東西,怎么會他的口袋里”
“不如我們好好問問他本人吧。”
夭捺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昏迷倒地的上原崧一巴掌。
巨大的巴掌聲貫徹玻璃內外,給了所有學生和現場警察、導師們一點點調劑的震撼。
別看她表面在打上原崧,實際是一顆用開發完全的大腦給了普通人一點點的精神震撼,刺激他立刻從昏迷中彈射而起。
效果顯著。
她的巴掌剛落下,上原崧猛地從地上坐起來,還因為起勢過猛,差點整個人往前摔。
“這得打得有多狠”克里默默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