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輕嘆一聲,頗為憐惜的道“傻丫頭,前兩年家里的事都是你在操勞,勞心勞力的,吃的苦受的累比我可多多了,你就在家里乖乖歇著,養養身體多好,我從縣城買回來的那些,就是怕你在家無聊,能拿起來翻一翻”
說到這里,見王素素眼圈有些泛紅,就連忙道“不過既然你不愿意這樣,那以后家里有活咱們一起干。”
“老話說我耕田來你織布,我挑水來你澆園,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王素素頓時紅著眼圈笑出聲,沖他皺了皺小鼻子,“哼,臭阿凌,老說怪話”
隨后,扭著身子從他懷里掙扎了起來。
“你快洗洗手,飯一直在爐子上熱著呢,我去端過來。”
陳凌這才想起,自己晌午飯沒吃呢。
吃過飯后,陳凌沐浴著春日的暖陽看了會書,或許是太舒適,竟迷迷糊糊在院子里睡了小半晌。
不知不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農歷四月初一,星期日。
陳凌小兩口早在兩日前就把一千兩百棵果樹苗全部栽種完成。
之后陳凌借預防病蟲害的由頭,背著噴霧器,把稀釋過后的洞天溪水在田里打了兩個來回。
沒過小半天,這些果樹苗就都冒出了嫩芽。
見此陳凌也不再去管,這天的一早就駕著牛車去了縣城。
去給上周約好的那個油坊老板送花生。
到縣城后,不僅給他送了兩千斤,劉辛耕那邊也送了兩千斤。
來來回回送了八趟,又是四千多塊錢到手。
時間剛過中午,陳凌就近找了飯館,對付了一頓。
填飽肚子后,正準備回城南新租的院子,一聲洪亮嗓門便從身側傳來。
“凌子”
扭頭看去,一個高大健壯的青年正端著海碗從街邊的小攤上躥了過來。
這家伙一邊跑還一邊吸溜著碗里的打鹵面,跑了十幾步近前,愣是沒灑出一滴湯汁。
“倆月沒見到你人影,你這是去哪兒了”
這人叫韓闖,長得一米九的大個子,又黑又壯,是街機房和臺球廳的常客,跟以前的陳凌混得很熟。
“咋,咋,咋還趕上牛車了哩,搞得我第一眼都沒敢認”
韓闖有個毛病,說話一著急就結巴。
“好久不見啊闖子,我來城里辦點事。”
陳凌拍了拍他厚實的臂膀,笑著問“你在這干嘛呢”
“嘿嘿,過來看了會兒錄像帶。”
韓闖沖他擠了擠眼,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說著話,海碗里的面已被吃了個精光,就隨手抹了兩下嘴角,把碗放在攤子的長桌上。
“一會兒去文化宮唄,我最近學、學了個大招,咱倆練練”
城南的工人文化宮,主體是電影院。
但在外面的樓層里,還有諸如柜式街機、臺球廳之類的。
而作為近幾年火爆的街機,是下至小學生、上至青年男性的娛樂首選。
由于一塊錢就能揣十個游戲幣玩好久,這東西便飛速的風靡起來,以前的陳凌就對這玩意兒癡迷得不行,不玩到天黑絕不罷休。
“改天吧,我今天還有事要忙,就不玩了。不過我也要去城南,正好順道能載你過去。”
陳凌揮了揮趕牛鞭子,說道。
經過后世那些網絡游戲的洗禮,陳凌對于現在的街機,提不起來什么興趣。
要是閑來無事,去懷懷舊倒是可以。
關鍵今天還要把城南的小院收拾一下,有正經事做,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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