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一點,還是有點神奇的。
別的鳥孵化出來小鳥后,都是喂食吃。
而鴿子卻是喂鴿子奶。
鴿子奶,也就是鴿子的奶水、鴿乳。
鴿子有奶水,并不是說它們也長著,它們的這個奶水和哺乳動物的乳汁還是不一樣的。
鴿子的乳汁,是鴿子的嗉囊在育雛期間分泌出來的,跟豆漿差不多的顏色,但仔細看的話會更顯發黃一點。
由于是用來喂小鴿子的,又很像奶水,所以稱之為鴿子奶、鴿乳。
在不交配,不下蛋,不育雛的時候。
它們的嗉囊里邊,是沒有鴿子奶分泌的。
也就是說和人一樣,到生孩子的時候,才會分泌乳汁
但是跟人相比,跟哺乳動物相比不一樣的是公鴿子也會分泌鴿子奶。
公母一起持家,共同育雛,建設自己的美好家園。
陳凌站在旁邊看了一陣,想走近去看看,大鴿子們就鼓著嗉囊,炸著羽毛翅膀,“咕咕咕咕”的叫個不停,不讓他接近窩里的小鴿子。
“瞧你們的小氣勁兒,算了,我等它們出窩再看,行了吧”
陳凌甩甩手,又給它們添了兩瓢水解暑,然后往荷花池里邊也放了些水。
現在家里的荷花池里,只剩下幾條紅鱔魚,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魚苗在里面了。
紅鱔魚除了吃食的時候,基本上不往水面上游,平常外人也看不到它們。
上次山貓來的時候特意跟他說過,從他這里買回去的兩條紅鱔魚今年產了鱔苗,是韓寧貴和人一起培育出來的,那些鱔魚苗全是紅色的。
所以現在韓教授懷疑,這東西的顏色能遺傳給后代,應該不是偶然間因環境變化產生的基因突變,以現在的情況,完全能夠當成鱔魚的新的分支來看待了。
山貓還說,就算沒啥研究價值,光是這些鱔魚苗養大后,他們去年花重金買回去不僅不虧,反倒還能賺上一筆。
這也是他四處獵奇的樂趣了,有樂子尋,有稀奇看,很多時候還能撿漏。
走的時候,又囑咐陳凌,讓他把那些秦嶺細鱗娃養好,要是能把規模搞起來,到時候他給找買家。
“秦嶺細鱗娃啊,胭脂魚啊,都不用急,尤其胭脂魚,再等個幾年,價值超乎想象。”
陳凌把兩片被蟲子啃出窟窿的荷葉摘下來,起身就趕上牛車往村外走。
端午之后,村里忙活了十天半月,把小麥全部收割完了,出了村子,目光所及之處,農田光禿禿的一片,只剩下貼著地皮的一層短短的麥茬。
打麥場也扎起了新的麥秸垛,搭起了新的窩棚。
陳凌趕著牛車路過的時候,好些村民在曬麥子,大中午的,頂著火熱的日光,把麥子在麥場上攤平,然后光著腳在麥子上趟來趟去,把麥子趟出一道道淺淺的溝,讓它更便于晾曬。
看到陳凌路過,這些人就紛紛停下來露出笑臉。
“富貴回來啦素素生了沒,啥時候能喝上你家娃的滿月酒啊”
“快了快了,到時候叫你們。”
“咱們家的麥子跟油菜也快該收了啊。”
到了農莊的果林外,老丈人伸手拽了幾棵麥穗,放到手里搓了搓,一顆顆飽滿的生麥粒就出現在手中,而后吹走麥粒上的麥芒和麥殼,就一把丟到嘴里,用力的嚼著。
陳凌也搓了兩棵麥穗,把生麥粒丟進嘴里嘗了嘗。
生麥粒帶著點土氣兒,微微咀嚼之后就是滿嘴的麥香,麥粒還帶著柔軟,且汁水豐富。
“現在正是能生著吃的時候哩,再刮幾場東南風就不行了。”
王存業看了他一眼,而后走到油菜田地頭,拽了兩枚油菜莢,“油菜莢上綠的很少了,素素要是這幾天還生不了的話,咱們就在村里找點人過來,幫忙把油菜先收了,麥子還能再等等,油菜熟得快,不能再多等了,遇到下雨天就得淋在地里。”
“行,我知道了爹,你吃晌午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