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二伏過后,正好是“立秋”,或者立秋后的幾天,不冷也不熱,白菜在這個時候是出苗最好的。
現在菜園里的扁豆角和豇豆也都老了,黃瓜、絲瓜早就硬的打了籽,也就剩著些玉米和南瓜還在長著,有地方種白菜。
就是好一陣子沒管,那草長的已經到了人腰的位置,菜園子都荒了,還得把草鋤干凈才能種。
這菜園子是在春天就留出來的大半畝地,緊挨西邊的山腳下,這大半畝地是留的是有點多,當初是想著種點蘿卜、土豆跟紅薯來著,后來家里事情多了連蘿卜都沒來及種,就更別提其他的了。
現在,到該種白菜的時候了,這可不能再錯過了。
蘿卜和白菜,都是越冬的菜,不能馬虎。
“這雞咋了好端端的怎么給宰了”
把白菜種子拿出來,王存業就指著陳凌已經殺好的公雞,問道。
“這是剛長起來的公雞,最近老打架,整天攪得人心煩,我也懶得閹它了,殺了吃了吧。”
陳凌抱著一個木頭樁子說道,這木頭樁子碗口粗細,是預備著種白菜的時候給白菜選位置、定坑的。
“你啊。動不動就殺了吃了,哪有像你這樣養雞的。”
王存業聽了就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搖頭。
“這么大的公雞,閹它的話容易出事。它老打架是到這該打架的時候了,我給喂點草藥,讓它們不打架,這不就行了。”
也是,閹雞都是閹小公雞,小公雞長到半大的個頭,開始想踩母雞背了,這時候閹割是最好的。
這時候,它們正在長身體呢,傷口愈合很快,不容易造成死亡。
而大公雞閹割的話,傷口大,愈合也慢,容易死掉。
陳凌懶得考慮那么多,就跟他之前說得那樣,再打架就吃掉,剩下聽話的,這多簡單啊。
不過現在老丈人既然說能喂草藥,讓它們不打架,他還挺好奇的。
“其實就是用草藥來閹雞,這比動刀子閹要保險的多。”王存業解釋道。
“哦,這樣啊。”他還以為又有啥新奇玩意兒呢,原來就是從物理閹割,變成藥物閹割。
其實,很多藥方啥的,老丈人并不是瞞著他,而是平日里用不到的時候,也想不著,并不會把這些玩意兒當回事。
所以遇到事了,總顯得他啥都會一點一樣。
“嗯,這兩天我給你配點藥,你夜里給雞摻著喂點食,喂上六七天就行了。”
“好,母雞吃沒事吧。”
“沒事。”
翁婿兩個就這樣說著話,扛起農具走出農莊,往菜園子走去。
菜園子在向日葵的西邊。
要走過一大片向日葵才能走到。
現在的向日葵也長到五十公分左右高了,在雨后一片綠油油的,滿目都是新鮮的綠色,而且現在它們植株的頂端還生長出了小小的花朵。
等花朵長大,逐漸變成大大的花盤,就是它們成熟的時候了。
從這片滿是綠意的向日葵田地經過之后,菜園子就到了。
這邊是山腳,水溝里,小白牛正在悠閑的吃著草,看到他們兩人扛著農具走來,就抬起腦袋,瞪著烏黑的大眼睛輕輕叫著,甩蕩著尾巴,眼神露出詢問之色。
陳凌笑著沖它擺擺手,示意今天不用它幫忙干活,它才繼續低頭啃草。
“菜園子的草太旺了,先把草鋤干凈再說。”王存業也沒注意到牛,放下農具就急匆匆的下地干活了。
老人家一到干活時候就比較急。
陳凌也不好意思落后,連忙跟上去。
一通忙活,翁婿兩人把草鋤干凈后,就開始翻地和平地。
山腳這邊地塊小,也不咋平整,還是得好好收拾的。
這種活,陳凌自然是主力。
這陣子下雨在家悶了幾天,他也愿意干點力氣活出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