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刀往上一插,搖身一變,就成了帶柄的大刀。
防狼、防匪都好用。
因為最近山上的野東西層出不窮,獾子比往年多,野豬比往年多,連豹子也冒出來了。
所以家里就不愿意再讓王存業接送王真真上學了。
這活計還是落到了陳凌的身上。
但路上怕他一個人不安全,家里就都要求他帶上這玩意兒。
扁擔就擔在二八大杠的大杠上,鋤刀呢,就綁在大杠下面的斜杠上,遇到點事,往外一抽就是。
騎上車子也沒走多遠,就聽到距離剛才道旁包米地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熟悉而憤怒的狗叫。
很快,狗叫和猴子驚恐的叫聲亂作一團。
“是黑娃我不是讓它巡山去了嘛咋跑到這邊來了。”
陳凌疑惑的轉頭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王真真也跟著扭著腦袋看過去,然后說“這肯定是黑娃知道野猴子欺負我們,來給我們報仇了。”
倆人正說著,包米地之中的玉米桿子一陣噼里啪啦的晃蕩,黑娃滿身草葉子的從里邊威風凜凜的鉆了出來。
很快就追到了車子旁,吐著大舌頭,汪汪叫著沖陳凌邀功。
“姐夫你快看,黑娃嘴里還有猴子毛,肯定是給咱們報仇去了。”
王真真一看黑娃嘴邊有猴毛,白森森牙上還帶著血跡,就坐在車子后座上高興的直拍手。
一副大仇得報的解氣模樣。
“行啊,不錯不錯,你小子還算有良心,回去給你加兩頓肉。”
陳凌笑呵呵的瞧了黑娃一眼,心里則是想著,這憨貨肯定是在山上巡山無聊,跑下山偷偷玩來了。
不然也不會來得這么快。
不過呢,總算知道給他們出氣,就不訓它了。
沒想到,他不追究黑娃,這憨貨卻不識好歹,往后兩天還是偷偷往山下熘。
它倒是不纏著小金了。
就是老熘下山往村里的包米地里跑,讓陳凌給逮了正著。
當場就給它訓了一頓,回去就拿鐵鏈子給它拴上了。
結果這憨貨到了次日白天,由于陳凌沒給它解開鏈子,在家里鬧得那叫一個來勁,又是“嗷嗚嗷嗚”的叫,又是在后院瘋狂刨地。
陳凌過去揍它也不行。
一副你不撒開我,我就鬧個沒完的架勢。
“好好好,我撒開你。不管你了,愛去哪兒去哪兒。”
陳凌被它鬧得火大,就解開鐵鏈子,把它撒開。
結果撒開手,這憨貨還真不管不顧了,急匆匆的,悶著腦袋往外跑。
整個上午沒見到人影,別說巡山看守雞鴨了。
一直到了下午兩三點才偷偷摸摸的熘回山上。
看到陳凌在山上撿雞蛋。
這憨貨立馬搖頭擺尾,背著耳朵,瞇著眼睛,慢慢地、試探著走到他跟前,一陣極盡討好。
自己種的樹知道直熘不直熘。
自家養的狗是啥德行,陳凌自然也一清二楚。
一看它這心虛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它這兩天也不纏著小金鬧騰了,別是在外邊找了別的狗吧。”
王素素抱著兒子說道。
旁邊高秀蘭拿著扇子趕蚊子,王存業拿著一捏就響的老鼠玩具,滴滴滴的晃來晃去。
他們跟到山上來,是因為這兩天小金老把小狐貍往家里領,小家伙很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