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不下夾子,專門在坡下,野豬的一些雜路,也就是“食徑”上灑藥餌。
回到營地,跟眾人一說,大家既驚訝又興奮。
王立獻也說“怨不得這豬那么兇,原來是到了護群的時候。”
“行,運氣不錯。”
韓寧貴挺高興“前天夜里這豬把大志傷了,我們帶槍多也沒能把它留下。”
夜里太黑,尤其從睡夢中驚醒,著急忙慌之下,準頭也不行。
不過還是把那豬傷到了的。
“哦,這么說還是個槍漏子,那這豬肯定干不過入群的獨豬了。”
劉廣利一拍手,喜悅道。
“槍漏子”
馮義和一幫隊員聽不懂這黑話。
“就是吃過槍子,但是沒叫槍打死,在槍下熘掉的,叫槍漏子,俺們這老一代獵戶都這么喊。”
劉廣利解釋一句“以前那沒好槍,都是土槍,笨樁,撅把子,打豬哪像現在啊,進山經常放空,一進山碰上槍漏子,可不是好事。”
槍漏子受到過人類傷害,才是最記仇的。
他這樣一說,王立獻就打斷道“廣利叔,這群豬之前下山禍害莊稼,本來就挨過槍打,應該說早就成槍漏子了。”
劉廣利一拍腦門“哦對,還有這茬兒。”
這下大家算是全明白為啥這豬這么記仇了,既是槍漏子,還到了護群的時候。
這時候的大公豬不好惹啊。
可在大山里,又豈止是野豬不好惹。
當天半夜里,他們就又遇到了情況。
幸好這次有陳凌家兩只狗跟著,夜里有它們守夜。
不然這次肯定也含湖。
當時正是夜里最黑的時候,山里各種野獸的叫聲此起彼伏,非常瘆人。
守夜的是陳澤三個人,他們正背著火堆,喝著茶水說話。
這時突然樹上一聲響動,原本閉目熟睡的黑娃小金曾的從地上站起來,群狗也跟著汪汪叫起來。
三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以為又是野豬來了,連忙又是提槍,又是喊人。
這時,陳凌剛從帳篷出來,就見一道草黃色的影子從遠處大概二百米外的樹上靈巧的飄了下來。
是的,那種輕盈和靈巧,以及落地的速度。
陳凌只能想到一個飄字。
而其他人只能看到一個草黃的影子閃過。
他們扎營的地方是在山嵴旁的低緩處,左近的地方不管那個方向都非常陡峭。
狗和野豬行走也要費一番力氣。
但這只草黃色的影子卻絲毫不受影響,嗖嗖嗖的就竄過來了,且落地無聲。
場景相當駭人。
說是遲那時快,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工夫,帳篷后的狗群中,就有一只獵狗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摁倒在地,發出凄慘的叫聲。
帳篷前,陳凌家的兩只狗這時也毫不落后,以驚人的速度撲到了這只奇異的野獸跟前。
但是見到眼前的情況,也只能堪堪剎住,對這只奇異的野獸發出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