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他都是比較忙的。
昨天送完了王真真,今天就陸續有客人上門,而且一件事趕著一件事,讓陳凌從早晨忙到了天黑。
原來是陳凌間隔太久沒去趕集賣雞蛋,有些人就自己找了過來。
賣著雞蛋,小綿羊方博明也過來給了陳凌兩個紅包,讓他抽空幫忙給到王立獻手里,是給四妮兒的份子錢。
走的時候也特意買了些雞蛋。
是不讓陳凌白幫忙的意思。
也算比較有心了。
這一折騰就是大半天。
到了下午也不得清閑,先是梁越民一家子過來玩。
可屁股還沒坐熱乎呢。
又有二毛驢的小兒子上門來找,告訴陳凌說不進山打豬了。
陳凌當時聽完還愣了愣,后來想起之前種麥的那時候,跟這小子閑聊說過,說是下雪了一起進山打獵呢。
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事兒。
剛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又聽他說“山里有大猞猁冒頭,連殺金門村六條好獵狗,俺們是不敢去了。”
“什么猞猁又出來了”
聽到這話,別說陳凌了,房間的大人小孩全都嚇了一跳。
梁紅玉還愣愣的發問“大猞猁是啥”
隨后聽完陳凌的解釋,才知道猞猁的可怕,殺狗易如反掌,大部分狗還不敢反抗。
“那富貴你最近可別去山里了,沒想到走了豹子又來了猞猁,我上次聽說你去打豹子,都驚出來一身冷汗。”
梁紅玉倒是很擔心大外甥,生怕他再年輕氣盛,熱血上頭。
陳凌就連忙應著“嗯,我最近也就下下夾子,搞兩個野雞套子,一直沒往山里頭走。”
說完對二毛驢家的小兒子問道“小超,這大猞猁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知道不是不是在濕地附近那里”
王文超搖搖頭“不是的富貴叔,是在磨盤山那邊兒,那邊距離金門村近一些,金門村的老獵戶說這大猞猁跑得賊快,能在漫山遍野到處冒頭,但是腳不沾地,跑起來跟飄一樣,一個腳印也不會留下來,下了雪也一樣不留痕,在山里碰到了不是傷人就是傷狗,讓我們這時候不要再進山了。”
“原來是這樣,那倒真是可惜了。”
陳凌輕輕一嘆,他原本想著沒抓住豹子,擒一只猞猁也不錯的,上次深山那處天然獸道附近精心布下了餌,最后卻沒有上鉤。
現在這猞猁又離得太遠,鞭長莫及,要是近了,倒可以再次布餌,設法引誘它上鉤。
王文超以為他也在為不能進山而感到可惜,就跟著搖頭嘆氣道“是啊,這數九之后,天越發冷,山里的野東西都換了厚毛,那皮子的價錢可貴哩。
這還下了一層雪,正是逮它們的好時候。
可惜在這節骨眼兒上那大猞猁又冒了出來,實在敗人的興頭。”
柳銀環聞言眨了眨眼睛,奇怪的問道“這個在下雪之后,山里那么冷,野獸不是該躲著不出來嗎怎么還好抓了”
她這話問出來,大家咦了一聲,也覺得有道理啊。
“嫂子啊,這山里的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凌搖搖頭“嫂子你這光想著下雪了冷,你也得想著它們躲在窩里不吃飯,會餓肚子啊。下雪了食物難找,野東西就算能挨過去一天,也挨不了兩天三天,等餓得受不了了,它們就會從窩里出來
在這種時候,它們出窩后不僅會在雪地留下足跡,由于食物難找,它們還會比往常的活動范圍更大一些,對獵人來說,這時候進山打獵比別的時候容易多了。”
王文超原本也是似懂非懂,只知道獵物下雪好找,具體原因讓他講他也講不清楚,現在聽了陳凌一席話,頓時忙不迭的點頭道“富貴叔講得好,就是這么個道理。要不說這時候不能進山可惜么,今年山里野東西鬧營一樣,就等著下雪后去逮的,結果蹦出來個大猞猁,嘖,真是的
不說了,俺走了富貴叔,你在家招待客人吧,啥時候能進山了,俺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