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的這個來和人搭話的。
遇到被鷂子吸引到的人,一問一答之間,遇上聊得對路的,食宿就能解決了。
不過在陳王莊讓鷂子客感到驚訝的是,這里的大人和小孩和別處的不一樣。
大人全然不提借宿的事。
若要食宿,得掏錢,還說他們很多人家去年就招待過來祭拜鱉王爺的客人,有經驗了。
讓鷂子客們大皺眉頭。
覺得這些人不如深山的人家淳樸。
小孩呢,雖然也是圍著鷂子問東問西。
但經過最初的好奇之后,他們便仰著一個個小腦袋,看著他們肩頭的鷂子,七嘴八舌道“富貴叔家的鷂子能翻跟頭,你們的鷂子能嗎”
“俺叔爺爺家的鷂子能抓瞎野豬的眼珠子,你們的行嗎”
一個個的,讓鷂子客們眉頭皺得越發緊,互相對視一眼,肩頭站著灰鷂子的老人上前,小心翼翼問道“這個富貴,是叫陳富貴么”
這回換成村民和小娃子們驚訝了,不曾想這陌生的馬隊居然和陳凌認識。
這一隊鷂子客正是去年陳凌給他們打過招呼,留過地址姓名的那些人。
陳凌還以為他們不會來呢。
小娃子們來家里喊他的時候,他還有些發愣。
“富貴叔,你家二禿子在不在,帶出去殺殺他們的威風啊,他們的鷂子可笨了。”
六妮兒叫嚷道。
陳凌聞言拍了他一下腦袋瓜,笑罵道“盡跟著電視上瞎學說話,殺殺威風都蹦出來了。”
又道“二禿子不在家,早上回來了一下又飛走了。”
“啊二禿子不在,那俺們剛才說的那些話就真成說大話,吹大氣了。”
六妮兒一幫小娃子哭喪起臉。
他們剛才可是和鷂子客吹噓來著,陳凌家的鷂子有多厲害,有多聰明。
誰知道來了,陳凌家鷂子又飛出去了,這可咋辦。
“能叫回來嗎富貴叔俺們找二禿子有用。”
“我給你叫叫試試,叫不叫得回來不知道,要是飛得遠了,聽不見我的哨響。”
陳凌拿出竹哨,這是他專門配的鷹哨,極為響亮,能傳很遠的距離。
連續吹了幾聲,悠長的哨響傳揚出去,二禿子聽到后,就會飛回來。
也不用在原地等待。
陳凌就帶著六妮兒一幫子往外走,準備去見那些鷂子客。
這兩個月以來,自家鷂子不回家,他以為是春天來了,二禿子去外頭尋找配偶了。
哪知道,這傻鳥是去山里尋蜂窩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洞天喂了它些蜂蛹的緣故。
二禿子對各類野蜂和蜂巢的蜂蛹越發青睞。
這陣子隔三差五往家里叼些蜂窩來。
次數多了,陳凌明白它是每天忙活啥去了,倒是因此也沾光吃了不少蜂蜜。
二禿子和兩只狗都得到洞天的靈露喂養。
現在羽毛濃密堅硬,渾然如一身鐵羽,野蜂對它無從下手。
便越發讓它如魚得水。
陳凌帶著一幫小娃子走出農莊,牲口棚的小青馬就唏律律的叫了起來,站立而起,前腿搭在牲口棚外的圍墻上,想要跟著出來。
見此,陳凌掏了把花生喂了喂它,把它放了出來。
這種性格的馬不能憋著它。
哪怕不騎著它出去縱情奔馳,出門的時候順帶著放放馬也就行了。
放出來陳凌也不牽著它。
小青馬嗒嗒嗒的邁著馬蹄跟在它們身后,甩著尾巴,步子很是歡快。
就是小娃子們想摸的時候,它不讓摸,還想屈起一條后腿,想尥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