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來的時候,他還會不以為然。
一個脾氣大點的小年輕而已,多甩點錢還不能教他做人
但是來了農莊之后,他卻不敢這么想了。
倒不是他想對陳凌低頭哈腰,低聲下氣。
關鍵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誰讓他看到陳凌家的這些狗,心里就喜歡的不得了,連日后的小狗崽子都起好名字了呢。
還真怕陳凌以后不賣他狗崽兒。
孫艷紅也說“老余就是愛玩,愛湊熱鬧,他平常也就是在別人家狗身上押注賭狗來著,也是輸多贏少。他自己的狗養得那么廢,空有大個子,想帶到場上,都是還沒進場呢,就嚇得趴窩了,沖這慫包勁兒,別的狗也不傷它,倒是從來沒傷過狗”
“不過他這人越是這樣,越是癮頭大,老想著養一條兇狗大殺四方,不然別人老笑話他。”
“是啊,說來也怪,我的狗養一條廢一條,兄弟你是會訓狗的,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余邦金提到這事兒也是臉黑,很是發愁。
問完話,又補了一句“兄弟啊,我這人說話直,也不瞞你,其實我本來還想著沒買到狗崽兒,就借伱的狗去狗場上耍耍威風的,關鍵是我養的狗太慫包了,我也不想老讓人家老笑話我慫人養的慫狗。
不過我沒想到這狗在你心里分量這么重,這事兒確實是我不對。”
這余邦金人雖個子小,倒也坦誠。
起碼比孫艷紅坦誠多了。
陳凌聽此臉色緩和不少,說“不是分量重不重的事,我跟你講兩件事你就知道了”
隨后就把當年黑娃小金護家抓賊,拼命護主的事情講了講。
余邦金一聽肅然起敬,才知道為啥人家聽到斗狗不高興了。
換做他有這樣忠義的狗,他也舍不得讓狗去打生打死,供人玩樂啊。
殘忍不殘忍先不說,拿忠心護主的狗去斗賭,多喪良心啊。
一時間,又是慚愧又是羨慕的道“奶奶的,老弟你這番話,說得我更眼饞了,要不是聽你講的知道你家狗兇,我都有過來偷狗的心了。”
陳凌頓時笑了,只說只要不帶狗瞎搞,等下一窩,二代狼狗還是可以給他留一只的。
余邦金便高興得喜不自勝,連連保證。
最后可能是覺得上門沒帶禮品,又想和陳凌交好,說聽說農莊酒水不錯,硬是買了幾壇酒。
兩人的熱絡,讓孫艷紅一陣羨慕。
走的時候還不無埋怨“你們老爺們兒就是熟絡得快,富貴啊,咱們認識也好幾年了,你可很少給我好臉子,隔三差五給你送錢來的,你不知道照顧照顧老客戶感受嗎”
陳凌轉身回去,懶得理她。
自己小心思那么多,能怪誰。
倒是上了車的余邦金嘿嘿一笑,樂呵呵的看著孫艷紅吃癟的樣子。
“這兄弟真性情啊,你再多錢,人家想不理你就不理你。”
“哼,你個老余,我白指望你了。”
陳凌不知道兩人怎么議論自己的,當晚就把觀賞魚挑選出來,裝入年前就備好的塑料桶中。
這塑料桶很結實,是裝食用油和散裝酒的。
白色的那種,有把手,有蓋子。
把魚裝進去,擰好蓋子,摻入靈水帶到市里魚也死不了。
把兩桶魚裝好,次日一大早飯都沒吃,陳凌便把桶固定在摩托車后方兩側的鐵架子上,然后帶著黑娃小金以及二黑,三條狗,騎著摩托向天南市趕去。
這次是為了讓兩狗見見外面的世界。
順便鍛煉鍛煉二黑的膽色。
余邦金有句話說得沒錯,這么好的狗,不帶出去見見世面實在可惜。
另外呢。
二黑這樣的小狗子沒經歷過什么與同類的戰斗,哪怕與村里的土狗遇到呢,也只是打鬧為主,不像黑娃它們當初早早的就戰斗過,像它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咬死過兩條大獵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