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天踹樹它們肯定飛遠了,夜里就不一樣了啊,在樹下頭點上火堆,又熏又燒,還發著光
我們再勐地一踹樹,驚慌之下,你說它們不往火里沖還能往哪里沖”
陳凌笑著回答一句,然后對著娃娃們一招手。
“過來吧,過來等著吃燒知了。”
小鬼頭們頓時歡呼一聲,圍了過來,順便幫著大人把火堆弄滅。
王立山見此贊許的點點頭:“不錯,就得這么干,以后沒有大人在,你們不要亂拿火玩這個。”
陳玉強聞言笑著道:“立山叔你忘了富貴叔剛才說啥了沒大人他們想燒知了也玩不了,咱們那時候在田里澆水守夜,也得有大人幫著才能行啊,不然就他們那點兒力氣,點上火也踹不動樹。”
“哈哈,那也對。
那時候吃上一回燒知了,真是夠解饞的,哪怕夜里讓澆地呢,也不覺得累不覺得困的,能高興一晚上。”
王立山的話,迎來大家的一致點頭附和。
“是啊是啊。”
他們哪怕各自差著歲數,對這“燒知了”也都有著共同的記憶。
不過那時候基本上不在村內,都是在村外,田間地頭或者河灘上,尋一棵樹,點上火,用力一踹,望著知了如下雨般落進火堆里。
當真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這是夏天夜里少有的,大人和小娃子共同享受的樂趣。
主要是能玩還有肉吃。
至于玩火這種事。
其實大人經常叮囑,娃子們都知道的。
不知道的,打過幾次也就長記性了。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再燒就燒成灰了。”
陳凌趕緊拿著棍子,從火堆里扒拉出來一個個燒成黑乎乎的知了。
小娃娃們也有樣學樣,一會兒工夫就扒拉出來一大堆。
“會吃燒知了不不會吃讓你們富貴叔教你們。”
“俺們會吃,吃中間的,中間才有肉。”
燒知了和炸知了可是大不一樣的。
炸知了是炸知了猴剛蛻變的嫩知了,油炸出來是囫圇整個的,不會破壞了知了。
燒知了呢,是樹上能飛的老知了。
掉進火里之后,身上就燒壞了。
只有去了腦袋和屁股后的中間部分能吃,那玩意兒像個“鞍”一樣的殼,是知了的背部。
里頭全是肉。
陳凌教著自家兒子,把燒成焦炭的屁股掰下來,腦袋掰下來,剩下中間這一小段把黑灰吹干凈,露出嫩紅的肉。
已經熟透了。
陳凌丟進嘴里一塊,仔細咀嚼,一種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感覺隨著口腔里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涌上心頭。
“好吃,這東西還真挺好吃的。”趙玉寶兩個老頭子學著陳凌的樣子吃了一塊,頓時眼睛就是一亮。
“有點像是雞肉味,這也沒放鹽沒放調料啥的,單單燒出來咋就這么好吃呢”
陳大志他們聽了就笑,一邊在地上撿著、吃著,一邊告訴他們,這烤知了的味道其實與烤麻雀的味道差不太多。
烤鳥蛋才好吃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