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也連忙把媳婦他們喊過來,說丹頂鶴回來了。
“呱,呱,呱”
地上的兩只鶴在叫,天上的一群鶴也在叫。
不過天上的鶴群看到地上兩只丹頂鶴的情況,顯然是不敢飛下來了,只是沖著燈光,一只只落在了農莊的圍墻上。
一群大鳥站成了一排排,夜色下逆著燈光看去,一個個像是披著大衣的人影,看著還挺嚇人的。
陳凌拿來手電筒照過去,大家都仔細的瞪著眼睛去看。
“那些有的不是丹頂鶴啊墻頭上好像就兩三只是”
“嗯,更多是一些白鶴、灰鶴之類的,應該就是跟著丹頂鶴一塊飛來的,去年不也這樣嗎”
“嘖嘖,這估摸著又是下游鬧洪災了,它們待不住才飛過來的。”
“可能是吧。”
丹頂鶴遷徙不會像是大雁那么大規模,一次就是數十只、上百只。
丹頂鶴遷徙的時候,五六只、十來只就是挺常見的了。
而且丹頂鶴在遷徙過程中,半路跟著其它雜七雜八的鶴群混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它們和大雁一樣。
夜晚并不完全會躲在窩里睡覺,也會遷徙飛翔。
不到目的地就一直飛。
晴朗的秋夜里,經常能聽到它們在頭頂高空歡叫。
現在才剛剛是農歷六月,正在處于鶴類和鷺鳥這些大水禽的繁殖期之內,一般是不輕易挪地方,進行遠途遷徙的。
當然,這個繁殖期也不是說它們剛剛下蛋。
是說可能它們已經到了孵化的最后階段,或者已經完成孵化正在育雛。
這樣的情況怎么可能輕易離開所以說到底還真可能是又受到了洪災影響,從東邊飛來的。
“連續兩年這樣,明年估計就長記性了,直接往咱們這里飛了吧”
王慶文在電燈下撿了兩只撞暈頭的知了,丟過去,兩只丹頂鶴還真去吃了。
大長嘴一叼,囫圇著就吞了下去。
“這誰知道呢反正白鶴往年九月九才回來的。”
陳凌看著墻頭上的大鳥虎視眈眈的,有點擔心自己剛放的魚苗,他這魚苗是胭脂魚和細鱗鮭的小魚苗,值老鼻子錢了,哪里肯讓這些大長嘴去禍害。
讓它們放開了吃,一晚上,水渠的魚苗恐怕吃個精光。
所以就沖兩個興致勃勃圍著丹頂鶴玩鬧的老頭子道“趙叔,鐘叔,走走走,去外邊給它們捉魚去,家里可沒魚給它們吃。”
“行,走嘍,捉魚喂丹頂鶴嘍。”
他們之前晚上出去摸知了猴的時候,也會順路去老河灣一趟,下籠子,或者插倆黃鱔鉤子,次日一早來收。
今天晚上丹頂鶴飛來了,肯定是沒興趣捉知了猴了,也沒興趣跑那么遠去老河灣抓魚。
就強行摁著兩只無賴大鳥,拖出了農莊,到農莊后邊的小河溝去抓魚。
不過這兩只大鳥是和人混熟了,不怕人。
別的鶴可不行。
見到兩只丹頂鶴被生拉硬拖的拽了出去,嚇得全從墻頭上飛走了。
看那方向,應該是朝山中湖去了,陳凌它們也沒多管。
只是一路拽著兩只丹頂鶴出了農莊。
一路雞飛狗跳的,樂得睿睿不斷興奮尖叫,嚇得來果園捕食吃的小獸和野鳥亂飛亂跳。
還有一群毛茸茸的小花貓在高高的草里追著一只只黑溜溜的小秧雞子亂竄。
“嚯,這些小貍子挺能啊,這是抓小秧雞子吃呢。”
“貓嘛,肯定聰明,前些天還跑進農莊,守在電燈底下抓知了呢,這兩天小秧雞子出殼了,它們可有的吃了。”
陳凌養的那兩窩山貍子,外邊野的山貍子,都是這些小雞子的天敵,所以這兩天入了夜果園熱鬧得很。
他們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