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口訣后,踩三腳地,然后燒香燃紙。”
老人繼續說著,真的拿出火紙點燃。
隨后他三腳踩地,發出“嘭、嘭、嘭”的三聲響,灰塵沿著褲腿飛揚。
“這幾句口訣,真的就能把身體隱藏起來嗎”
陳凌幾人不解的問道。
小老頭神秘一笑,講了這樣一個實例當年他還年輕的時候,有次他“飛身”之后,便上山打獵,路過水田邊,田埂上蹲滿了青蛙,他走過蹲滿青蛙的田埂時,青蛙熟視無睹,依然鼓著腮幫鳴叫。
“這樣就說明飛身成功,如果你從田埂上走過,青蛙全部跳進了田里,說明你的身體已經被青蛙看見了,飛身失敗。
假如飛身失敗,那得重新施法,再次飛身。”
小老頭解釋道。
“這個咒術,聽著只適合單人使用吧圍獵的時候應該用不上”
陳凌再次問道。
引得眾人都看向小老頭。
陳凌這時候也算是大家的嘴替了,余啟安和省臺這些人初來乍到,怕說錯話,在余啟安剛才說禿嚕嘴之后,就不敢再輕易吭聲了。
“對,這也跟我們這兒的習俗、規矩有關。
獨自進山,飛身術能防身。
圍獵的時候,人多獸少,有槍有刀,用不上這些咒術。”
小老頭指了指遠方的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大山,“其實不是圍獵用不上,是如果從大山上走下來的獵物太多,我們就會收起刀槍,守在寨子不出去,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冒犯它們。”
凡遇十幾只以上成群的野獸或山禽時,苗寨的獵人們是不敢輕易開槍射擊的。
他們認為這是大山里的一種山精、精靈攆來的,如果此時開槍射擊,將會遭來不測。
若非打不可,則必須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并且還不能射擊領頭的,只能射擊后邊的。
當開槍射擊獵物后,要迅速地用火藥涂抹于自己的臉上,同時把槍就地倒掛于旁邊的樹上,自己也要倒立于該樹旁,當“精靈”看見這種行為后,它們則認為是自己的成員所為,可以放過,免遭麻煩。
“野豬王的這次是例外,它刨了苗家先人的墳棺,吃掉了子民的尸骨,這已經不是山精了,是真正的妖怪、妖魔,土地爺爺也不會饒了它。”
小老頭咬牙道。
天色稍微有些暗淡,這些布滿神秘色彩的巫神文化,讓陳凌幾人除了荒誕之外,還有一些期待與好奇。
聽小老頭講得那么真切,他們有一點見識一番的沖動。
尤其省電視臺的這些人,更是眼睛亮的嚇人。
也顧不得什么忌諱不忌諱了。
拉著小老頭到一邊兒說話。
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們追上陳凌幾人的步伐。
也不知道是給了錢還是做了其他什么溝通。
省電視臺的幾人立即打開拍攝機器。
小老頭兒就再次念咒,點燃火紙,演示了一遍飛身術。
砰、砰、砰
跺了三次腳之后,紙灰環繞著上下飛舞。
不過,很令小老頭尷尬的是,剛念完咒,沒有走幾步遠。
就有樹上的野猴子沖他撒尿。
然后齜牙咧嘴的跟在后邊兒一路狂叫。
就連陳凌他們開槍驅趕,加上黑娃和小金的威懾吼叫,都不管用。
野猴子的反應,以及尖銳的叫聲,讓人有點兒心里發毛,頭皮發炸。
“冉老叔,你剛念完咒,這野猴子就這樣,是不是有事啊”
“”
小老頭聞言頓時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