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入群的獨豬,獨自在山林到處晃蕩慣了,哪怕有的洞很深,很堅固,對它們而言也是小兒科。
特別是五六年以上的大獨豬,力道恐怖,摻雜山石的土洞也能刨開,刨開洞之后會將粗長的豬拱嘴和獠牙猛扎進去,三兩下子獵物就被懟死在洞坑里頭了,成為盤中餐被它享用。
“現在明白為啥這豬王傷人了吧,就是因為這玩意兒葷的吃多了以后,就不喜歡吃素了。”
而且吃肉越多越兇殘。
加上這年月山里都是土葬,它一旦吃到人的尸骨。
很快就會對人感興趣。
所以說,一定程度上,那天在熊家寨的刨棺與其說是報復,不如說是那豬王是奔著食物去的。
豬王以前的獵物都在洞里,苗家先人的棺材也葬在山洞。
或許在它眼里,這并無多大的區別。
畢竟它又不會被人類社會的道德倫理所約束。
這只是一頭山中的孽畜罷了。
“近兩天豬王傷人,這就是開始把人當成獵物來狩獵了,要是不管它,以后還會不停對人下手的。”
陳凌拍拍手站起身來,伸手一指跑到前方的狗群“準備好吧,這畜生沒走遠,小金在吊著它,怕它跑了。”
野豬在山里跑起來,能一直跑一天,不餓不停。
而這種野豬王,就算在山上跑個一天一夜它也不帶累的。
發現了就要及早追過去。
不然以它的狡猾程度,很難摸得著。
“好,陳兄弟,咱們分一下工咦是鹿”
“鹿在偷看咱們”
剛說要分工,他們斜后方,也就是東南一側的山林中,忽然有撲通、撲通似乎是跺腳的響聲。
轉頭一看,竟是有鹿探出腦袋,睜著黑溜溜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與他們隔河相望。
見到他們望過來。
后面的幾個鹿腦袋,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剛從林子里探出來。
最前的一個已經轉身撒腿就跑。
然后整個林子全是刷刷的響聲,與撲通、撲通的落地聲。
是鹿群在林中跳躍。
也就是被鹿群打斷的這個空檔。
大家齊齊的打了個愣神之際。
忽聽遠處狗群爆發出熱烈的狂吠聲,叫聲兇而急。
同時,隱隱有咔嚓、咔嚓的樹木斷裂聲傳來。
眾人臉色瞬間全變了。
沒想到這么快狗群已經找到野豬王了。
顧不得再商量怎么分工合作。
只聽陳凌急切的說“老余,大海哥,你們跟省臺的人不要再緊跟著了,在我們后邊落后兩里地,不然與野豬王對上,顧不上你們。”
說完,自己一馬當先急沖出去。
他身后緊跟的是山貓,獵隊與警隊反應也很快。
眾人一塊向狗叫聲傳來的地方殺過去。
只留下余啟安、趙大海等人干瞪眼。
但也沒別的辦法。
眼前的被禍害成光桿,幾乎被推平翻了一遍的竹林,無疑是對豬王攻擊力的最好詮釋。
所以這會兒他們也沒再多說什么了,加上情況緊急,便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服從安排。
陳凌速度快,在陡峭難行的山中也跟如履平地一樣,很快落下其他人一大截子。
但是,快速趕到地方之后,他有點傻眼了。
“我去,半年沒帶它們進山,啥時候這么變態了”
這處地方,是一個峽谷。
不遠的前方,還有一條小瀑布流淌而下,沖刷在山石之上,向四面八方濺射水花,如同在下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