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寶說:“今年快入秋的時候,山里的狼跟熊瞎子就開始往那邊跑了,他們那邊的人,整天去山里采摘野果的,居然也不知道把這些畜生趕遠點,現在遭殃了,還想來求別人,早干嘛去了。”
老頭子經常去鄉里趕集,每次都從羊頭溝路過,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陳凌也問:“具體是怎么個情況啊?”
“能是什么情況,就之前那個養羊的鬧出的亂子唄。”
陳江露出無奈的笑容:“人家都說他是要學富貴你養出幾條好狗來賣,就想著讓狼跟狗配,還從風雷鎮那邊搞來兩條虎頭黃哩……
結果嘛,那狼剛生了小狼,怎么可能跟狗配?
等小狼崽子長大后就跑了,現在從那窩狼跑走還沒過完一個月,那大狼就帶著山里的狼去他家偷羊吃了。
這可是鬧了個大笑話。”
羊頭溝的事情,早就傳得很廣了。
無非就是有個分不清輕重的羊倌,放羊的時候碰到兩條狼,結果給那狼喂了點吃的,那狼就每天過去守著,等他喂食。
剛開始兩頭狼離得老遠,后來慢慢跟那羊倌熟悉了之后,被羊倌引誘回家,還在家生了窩小狼呢。
這件事被羊頭溝的村民很是排斥。
狼是個什么東西,山里人還能不知道?
都說養不熟的白眼狼,從小養起來的狼都差點意思,別說這半路被人拐回家的了。
“到底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費心費力的養了那么一陣子,結果現在可好,這狼轉過頭來恩將仇報,直接帶著狼群去他家偷羊去了。”
趙玉寶臉上帶著點嘲諷:“這人也是個喜歡做白日夢的,沒那么大的本事,瞎搞什么,還好沒把小命丟了。”
“趙老師說在理,沒富貴那么大的本事,偏要學富貴,富貴這錢要是這么好賺,還能輪到他?咱們自己村里的鄉親就先上了。”
陳江咧著一張嘴笑道:“還是咱們村的人拎得清,知道自己本事大小,外人不了解富貴,以為他在好多地方賺錢是碰運氣,其實那都是憑的真本事,別人誰也學不來的。”
陳江這話是村里好多人的心里話。
最開始大伙也是認為陳凌這錢賺的未免太輕松了。
看著就跟玩一樣,沒怎么使勁,就賣這個、賣那個,把錢賺得盆滿缽滿。
直接把人眼饞壞了。
后來直到村里有人開始跟著陳凌學,才發現根本學不會。
等陳凌親自教他們,就好比養魚、養雞,那也一個個的都帶不動。
也確實。
他們那個腦子和思維還是老思想,思想僵硬不說,很難放得開手。
一句話,讓他們出力氣賺錢,他們心里踏實,也肯下力氣。
要是讓他們動腦子,搞點陳凌這樣花里胡哨的賺錢路子,他們一個個就都迷茫無措,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主要是外人學,也學不到里面的精髓。
“要俺看啊,別說羊頭溝這個人了,就算是鄉里那兩個想學富貴搞農場的,還有村里王老臭這幾個,最后也肯定搞不出個屁來。”
陳江粗糙的大手一揮,大聲嚷嚷起來。
“你快小點聲吧,王老臭他們就在后邊坡上忙活呢。”有老師提醒道。
“俺怕他?狗日的老貨,早些年欺負俺家,俺早就想跟他干一架了。”陳江氣呼呼道。
吳老見此給他倒了杯茶,轉移話題道:“大江兄弟說的不錯,我師父這個模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學會的,得很有文化才行。”
吳老這個灣島人給端茶倒水,陳江頓時覺得很有面子,一下子氣消了。
樂呵的接過茶水道:“吳老,你們在這兒談完事,就都去村東結婚那兒吧,俺們把肉跟菜都買回來了,大灶燒菜又快,就快擺上席了,到時候你們跟著富貴都去吃席喝酒,主家也催著讓我來喊人的。”
“好好好,待會兒就跟我師父一塊過去。”吳老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