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沈確和沈從音來莊家前,二叔也曾如同父親一樣疼愛過他和莊清清。
但現在連他的愛都被沈確母子分走了。
叫莊衍如何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他們。
“衍少,真不嘗一口這酒味道超級奈斯”一人舉著酒杯遞到了莊衍面前。
他手里正把著牌,翹著二郎腿慵懶靠在卡座靠背上,另一只手捏著一根煙玩。
聽見那人力薦,莊衍只是睨了他一眼,想起了什么,皺著眉擋開那杯酒,“拿遠點,老子還沒成年呢。”
那人一愣,隨后和旁邊幾人互看一眼,轟地笑開。
“臥槽這話真是從衍少嘴里說出來的,我沒聽錯吧”
“笑死了,衍少從良啦”
“”
“好了好了,你們成年的自己喝,別打擾衍哥玩牌啦。”嬌軟的女音打斷了眾人的起哄。
緊接著,聲音的主人攏著裙擺在莊衍身邊坐了下來,攜著一身香水味湊到他跟前,“衍哥,喝杯橙汁吧,我讓酒吧后廚現榨的,別人想喝也喝不著呢。”
莊衍看了眼遞到眼前的玻璃杯,想了想,大概是被女生那句“別人想喝也喝不著”觸動。
他把那根沒點過的煙扔茶幾上,接了杯子,淺抿了一口,擱下。
然后繼續看牌,扔了一對a出去。
朱嫣頓時笑得深了些,湊過去看他的牌,一副夸張的語氣“哇塞,衍哥的牌好到逆天”
隨后更是扭頭對一起玩牌的另外兩人道,“你們干脆認輸算了。”
那兩人自是不肯的。
反過來揶揄朱嫣,“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只幫衍哥說話,嘖,沒意思。”
朱嫣也不否認。
畢竟她對莊衍,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就是莊衍像個二愣子似的,在這方面遲鈍得不行。
“四個k。”
“最后兩張。”莊衍的確遲鈍,因為他從來不會去思考他們說的話。
就如此刻,他只思考如何贏牌。
至于朱嫣,她是朱涇最寶貝的妹妹,他大部分時候也會把她當自己妹妹護一護。
尤其莊清清剛被送走,他對妹妹那份關切之心,正無處安放。
便順勢接受了朱嫣的好意,打完手里的牌,才淡聲評價了一句,“橙汁味道不錯。”
朱嫣高興極了,賴在那兒繼續看莊衍玩牌。
誰知這時,莊衍卻從褲兜里掏出了震動的手機,接了個電話。
“喂,誰”電話剛接通,莊衍便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因著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他有些好奇,誰能拿到他的聯系方式,才接聽的。
電話那頭很安靜,倒顯得他這邊震天響的音樂聲格外吵鬧。
他話落半晌,電話里也沒聲。
莊衍有種被愚弄的惱火,正欲發作。
手機里驀地傳來熟悉的,溫溫軟軟的女聲,“大少爺,是我葉婠。”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就是想問問您”
“您吃晚飯了嗎”
“”
有那么一剎,周遭嘈雜的背景聲被電話里綿軟細柔的女音壓了下去。
莊衍似有種錯覺。
電話那頭的葉婠,在戰戰兢兢地關心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