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媽搖頭道:“我也不敢完全肯定。呂以非對丹藥的認識全都停留在理論上。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呂以非是你這次任務最佳的幫手。”
狐媽往屋里看了一眼:“呂以非一輩子有兩個怪癖,第一個是好做豆制品。要是只論做豆腐,國家特級廚師見了他都得叫祖宗。”
“第二個怪癖,就是追不上他的人別跟他談任務。只要讓他溜了,什么任務他都不接,逼急了甚至能直接把人給毒死。他有本事卻不出名的原因就在這兒。”
狐媽低聲道:“我和那賤人要不是早就認識,還真抓不住他。”
狐媽雖然一口一個“賤人”,但是我看得出來,她跟呂以非不僅是老相識,而且關系極好,否則,狐媽不會如此了解呂以非,呂以非也不會躺在這破屋子里等著狐媽過來抓他。
狐媽雖然在跟我說話,但是也已經漸漸地不耐煩了:“豆驢子,你特么倒扯完了沒有?老娘們畫臉都沒你那么費勁兒。”
“別急,別急。多年不見,你總得讓我找找當年的感覺。”呂以非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屋里傳了出來,“米糊兒,你進來吧,我打扮好了。”
我走進屋里一看,頓時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呂以非雖然還是一副老頭的模樣,可頭發卻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一根小辮兒扎得異常精致,下巴上的胡子像是特意燙過一樣根根不亂,怎么看都帶著幾分藝術家氣質。
狐媽撇嘴道:“怎么倒扯還不是個驢樣兒?”
狐媽不等對方說話,就指著我道:“這倆人都是我干兒子,這個叫王歡,那個叫葉尋。”
狐媽一回手:“這個老東西叫豆驢。”
我上去抱拳道:“晚輩……”
“別晚輩,也別前輩,直接叫我豆驢就行了。”豆驢半點都沒開玩笑的意思,“近乎套多了準沒好事兒,咱們還是生分點好。”
豆驢把我噎得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狐媽卻沒把豆驢的態度當回事兒,說道:“豆驢,廢話我也不多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你幫忙。我干兒子要出趟任務,這回的任務不一般,我怎么看都覺得你最合適。”
“別介!”豆驢急了,“我這些年賣賣豆腐、看看姑娘,活得挺有滋味。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去送死。”
“我呸——”狐媽當場吐了豆驢一臉。沒想到那老家伙竟然像是擦粉一樣在臉上使勁兒擦了擦:“味兒沒變!”
“你爺爺的……”狐媽強壓著想要揍人的沖動,“丹島,你也不去?”
豆驢愣了一下才嗤笑道:“別特么蒙我。現在有個狗屁的丹島?”
狐媽道:“王歡,你把事情經過跟他說一遍。放心,這個死老頭子的嘴嚴得很,不會把你的事兒說出去。”
我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豆驢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聽完之后又問了我不少問題,才點頭道:“看來傳說中的丹島真的出世了。這究竟是福是禍啊?”
狐媽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去丹島嗎?現在就是你唯一的機會。”
“我干嘛……”豆驢的話沒說完,狐媽就搶先道:“你想說干嘛非要跟我干兒子合作對吧?其實道理很簡單,探神五脈不會找你合作,就算勉強把你弄去,你也做不了主,只能聽喝兒受氣。你愿意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