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娜越是辯解,隨心就越是一言不發,余娜終于忍不住喝問道:“隨心,你是不是懷疑我?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隨心的聲音當中帶起了陣陣殺機:“魔門的金針逼魂,非魔門核心弟子不可學。你從哪兒學到了金針逼魂?”
“是他!”余娜指向豆驢子:“是他教給我的,真的。”
豆驢子嚇得連連擺手:“你可別瞎說,金針逼魂哪兒是一學就會的東西,別瞎說,別瞎說……”
余娜終于繃不住了:“我是余娜,是冷雨公子,你聽我解釋……我用的不是金針逼魂。”
余娜步步倒退之間,隨心拔出兵器走向對方:“如果你是余娜就站下來。”
“不……不行……”余娜忽然轉身直奔一座水井的方向飛身而去。
“攔住他!”隨心一聲令下,四五個探神手同時向余娜攔截而去。
余娜厲聲喝道:“我是冷雨公子,你們誰敢攔我?”
本來已經抽出兵刃的探神手,僅僅稍一遲疑,余娜就在幾人中間穿行而去,形同飛燕掠波般越過井口消失在岔路上之后,那幾個人才想到追擊,其中一個人的腳尖剛剛踩上水井邊緣,刻在井壁上獸首就猛然合攏了嘴巴。
兩雙石刻的獠牙碰撞一處的聲音驀然乍起之間,踩著井沿的探神手好似被巨錘擊中了腦門,像是在天旋地轉般的搖晃了兩下就一頭栽進了井口,殷紅血霧頓時從井中噴涌而起。
“快,趁現在過井!”隨心驚呼之下幾個探神手連續從井口上飛身而過,等到第五個人踏上井沿時,井壁上的獸首再次猙獰張口,那人頓時栽進了井中。
“再過!”隨心揮手之下,又有五人接連飛過井口,井上猛獸第三次露出了猙獰。
隨心緩步走到我的身邊:“上次說還欠你一個人情,我送你和你的朋友團聚,就算是還上你的人情吧!來人,把王歡扔進了井里。”
幾個探神手快步上前把我抬到半空當中,大頭朝下的扔進了井里,順著井壁滑下去兩米之后,忽然一伸手撐住了井壁兩邊,慢慢把自己順向了井底。
我的身軀還沒落地,就看井壁上悄無聲息的伸出了一根銅管,下一刻間,霧狀的血液就從銅管當中噴涌而出,封閉了井口。
我趕緊用手推著地面退進了井底的暗道,身穿著道袍的徐佑已經在密室當中倒好了茶水:“請用茶。”
我側耳聽了一下井口上的動靜,確定隨心他們已經去遠才說道:“我的朋友在哪兒?”
徐佑伸手拉開茶桌附近布簾,指著盤膝而坐的葉尋和陶晞羽道:“我怕他們兩個出聲,暫時沒解他們身上的毒藥。”
徐佑隨手端起茶杯慢慢走向葉尋,把茶水灌進了他的嘴里,葉尋活動著身子道:“王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平靜的說道:“簡單點說,豆驢子和你眼前的這個徐佑都是我們的人。要不然,我憑什么能在第四層上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