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一轉身看向葉尋:“你知道方丈山在哪兒?”
葉尋指了指天:“就在天上。”
“去你大爺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閑扯。”我差點被葉尋給活活氣死,那家伙卻像沒事兒人一樣給我包扎起了傷口。
我雖然暫時脫險,卻一直在擔心司若。
魔門有高手接應,探神手就沒有安排后手?探神手的方向應該也有人在,萬一司若撞上了探神手的埋伏……
從我脫險一直到上岸,差不多經歷了一天一夜。我也胡思亂想了一夜一天。
可我上岸之后卻再沒找到司若的消息。
司若如果回來,她不可能不跟我聯系。難道司若還沒從海里上來?
我一直在海邊等著司若出現,豆驢子也在四處幫我打聽消息。可是司若那邊渺無音信,探神手也沒有任何消息,就好像蓬萊之后,什么都沒了音信。
整整過了三天,豆驢子那邊才算傳來了消息:“蓬萊沉了。”
“秦思月把咱們救下來之后,整座蓬萊山崩地裂,炸成了幾塊沉進了海里。好多人都沒跑出來,破曉、撥云長老都折了五六個,跑出來的人還不足三成。”
我急聲道:“魔門呢?魔門的人出來沒有?”
“不知道。”豆驢子搖頭道,“我只聽說,魔門在近海的地方跟兩大宗門的人交過手,兩大宗門損失慘重……”
豆驢子看了看我的臉色:“魔門那邊帶隊的人是魔主司命,聽說他活撕了四五個宗門長老,他的手下也像瘋了一樣見人就殺,好多人都折了。”
“兩大宗門已經放話,要讓魔門血債血償,魔門那邊干脆下了戰書,約了兩大宗門在關外開戰。”
陶晞羽追問道:“兩大宗門應戰了?”
“不應戰不行啊!”豆驢子沉著臉道,“兩大宗門先放了狠話,他們不應戰,這張臉沒地方擱。兩大宗門正在調兵遣將,看樣子是真要開戰了。”
我聽到這時,雙眼無神地坐倒在了椅子上——司若出事兒,肯定是出事兒了,否則司命不會發瘋,更不可能同時約兩大宗門開戰。
葉尋走過來道:“你先別急,現在沒有消息說不定就是最好的消息。秦思月救我們的時候,我親眼看見司若上了魔門的船,她身邊有魔門高手照應,應該不會出事兒,再等等說不定就有消息了。”
“說得對,說得對……”豆驢子趕緊說道,“走走走,咱們先去喝兩杯,你先冷靜冷靜,說不定喝著酒,司若就有消息了。”
大多數男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同類,在男人的腦袋里,多數的事情不需要安慰,反正事情也就是那么回事兒,說一萬遍也是一個結果,還不如直接兩杯酒下肚一醉解千愁,能把醉鬼穩穩當當地扔回家里就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