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五尸神是丹士的隔代弟子?這倒也有可能……”
隨心輕輕搖頭道:“這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在沒有證實之前,還不能把五尸神和海外丹士聯系在一起。”
“說的也對。”我看向豆驢子道,“你還發現了什么?”
豆驢子沉聲道:“我懷疑,藥王谷和五尸神可能在山中發生過一場大戰,結果雙方兩敗俱傷,甚至還來不及清理他們留在山里的埋伏就雙雙全軍覆沒了。”
我看向對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一路遇上的幾處蠱毒,其實是五尸神和藥王谷還沒來得及清理掉的陷阱?”
“對!”豆驢子點頭道,“玩毒的人最善于布置陷阱,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中毒身亡。毒門各派之間的爭斗其實更多的是比斗心機,比斗誰的陷阱更加高明,很少會明火執仗地大打出手。”
豆驢子說的這些事情,仔細想想其實很有道理。玩毒本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玩毒的人又怎么會光明磊落?無所不用其極、無處不在算計,才應該是他們的特性。
豆驢子說道:“更重要的一點是,毒門高手布置的陷阱往往都是環環相扣,一計不成一計又生。可我這一路過來,看到的全都是獨立的陷阱。那些玩意兒就連常走江湖的人都不一定能騙住,更別說是毒道高手了。”
“有道理!你繼續說。”我其實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五尸神的各個陷阱之間并不連貫,甚至還有些東一下西一下、胡亂布置的意思。這著實不像高手所為。
豆驢子說道:“我按照五圣草推斷過他們被人種植的時間,如果我沒弄錯,藥王谷種植五圣草的時候,正是五尸神在苗疆與五毒教對峙的年代。”
“那時雙方大戰一觸即發,五尸神不趕緊備戰,還要派高手深入東北挑釁藥王谷,不是等于自尋死路嗎?這一點,讓我覺得非常疑惑,可我卻一直都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我從背包里拿出煙來,輕輕用手敲了兩下火機:“葉尋,你昨晚動手的時候,把那個黑老太太殺了沒有?”
葉尋搖頭道:“那老家伙滑得狠,不看我中毒都不跟我正面交鋒。我后來拼著吸了她一口毒煙,才算是卸了她一只膀子。她受傷以后就溜了。”
我看向隨心:“那個老太太究竟有多大成色?”
隨心想了想道:“這次探神手與苗疆蠱師合作,聘請了大批蠱毒高手,這個黑老太婆大概屬于蠱師當中的中上游人物。”
“不對!”我和豆驢子同時搖頭。
我覺得黑老太來歷不凡,是因為她一路上的表現。一個深居簡出的苗疆蠱師怎么知道那么多江湖秘辛?她并不是想看上去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