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棺葬的棺材里不見得是什么東西,有可能是某種野獸,有可能是用草扎成的傀儡,或者干脆是一具被活活折磨致死,足夠成為怨鬼的死人。”
“那些死人也好,草人也好,都帶著詛咒的意思,施術的人把他們裝在棺材里,就是為了讓它們不倒下去,能一直踩在被咒的人腦袋上。這樣一來足能壓得被咒者的后人永世無法翻身。”
“要是鬼棺葬踩在某條地脈的龍眼上,那就等于絕了地脈,連帶著方圓幾百里之內風水都會受到影響。”
葉尋指了指那口棺材道:“如果,那棺材真是鬼棺葬的話,埋進土里那一面肯定沒有棺材板,棺中小鬼兒的兩條腿是從棺材里面伸出的,不然踩不著下面的東西。”
我輕聲道:“鬼棺葬是哪一派的邪術?”
葉尋說道:“要是大體上劃分的話,應該是屬于風水邪術這一脈。不過,具體出自誰的手里卻沒有定論,因為鬼棺葬還涉及了咒術。”
“原來是這樣!”我正想仔細看看棺材的模樣,水道左側的忽然游出了一條蟒蛇。
那條巨蟒將足有樹干粗細的蛇身,盤繞在鬼棺一側連轉幾圈才抬起頭來,居高臨下俯視鬼棺,口中蛇信噴吐數尺,絲絲作響的落向了棺頭。
沒等蟒蛇再有什么動作,我就看見一條足夠一尺寬窄的紅頭蜈蚣從鬼棺右側舞動長須驀然現身,數以百計的暗紅色長足緊抓地面之間,直對蟒蛇昂起頭來,頭上兩只觸須就豎上半空,停在僅距蛇信不到一尺的位置上嗡嗡顫動。
兩條足以驚世駭俗的毒物,對峙片刻之后,蟒蛇先縮回身軀退向了山壁上的洞口,直到它把蛇身完全縮進洞里,那條蜈蚣才慢慢退走。
我臉色鐵青的看向豆驢子道:“這特么還是不是東北,怎么有這么大個兒的毒蟲?”
豆驢子臉色凝重的說道:“咱們找對地方了,藥王像肯定在天坑底下,你看見那條蜈蚣了沒有?那不是真的百足,那是五圣草中的蜈蚣草,也叫千足花。”
我頓時懵了:“你說是蜈蚣是株草?”
“對!”豆驢子點頭道:“五圣草最大的特點就是形同毒蟲,你自己看那邊不是長著青藤么?”
蜈蚣出現的地方的確長著大片藤蔓,草桿四周更是枝葉滿布,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地上鋪了一層紫葉綠藤。
豆驢子道:“五圣草是根據外在形態克制五毒,蜈蚣草就是蛇類的克星。藥王谷前輩不會無緣無故在天坑里種出這么大一片蜈蚣草來,他們是在用蜈蚣草看著那口棺材。”
豆驢子又解釋道:“那條蛇也不是東北的蛇類,應該是五毒教從苗疆弄過來的異種毒蛇,他們的目的也是看著那口棺材。”
我不由得恍然大悟,藥王谷能改良五圣草讓它適應東北的氣候,五毒教為什么不能馴養出一條耐寒的毒蛇出來?當年在這里長期駐扎的人不只是藥王谷,還有五毒教。
否則,《萬象經》里也不會留有黑龍王的傳說,那條所謂的黑龍肯定是五毒教豢養的毒蛇,在東北很少能看見大蛇,五毒教的靈蛇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傳成了黑龍。
五毒教,藥王谷當年肯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是在聯手做什么事情,他們既一起合作,又在互相防備著對方,所以才會各自留下一種毒物把守那口鬼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