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凝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惦記著探神手?
那時候,我來不及去感嘆李冰凝的執著,立刻把手伸進了李冰凝胸前衣兜,他剛才說解毒丹就在哪兒。
我的手剛剛伸進李冰凝兜里,人就跟著愣住了——他的兜里只有那么一顆丹藥,給了我,他只能長眠毒澤。
我僅僅遲疑了一秒,就把丹藥塞進了他的嘴里,自己拿出豆驢給我的毒丹吃了下去。
李冰凝很快就醒了過來:“我怎么沒事兒?”
李冰凝咂了兩下嘴道:“王歡,你做什么?你為什么自己不吃丹藥,你不能死知道么?不能死。”
我平靜的說道:“我已經吃過解毒丹了,你的手下也吃了。他們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解毒丹?”李冰凝微微一愣之后再次暴怒:“你吃的是毒丹吧?呂以非給你的毒丹?”
李冰凝恨鐵不成鋼似的,用手指點著我道:“你為什么不給我吃毒丹,你自己吃我的丹藥?那顆丹藥是花了重金從苗疆蠱師那里求來的,能破毒瘴,避毒蟲。你吃的那是什么,你是在賭命,你知道么?要賭命也該我去!”
我淡淡說道:“我沒有讓女人替我賭命的習慣。”
“你……”李冰凝的臉頓時一陣通紅,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兜。
我剛才伸手拿藥的時候也觸碰了那種柔軟。
李冰凝臉色微紅道:“是女人又怎么樣?探神四秀本來就是兩男兩女。”
我輕咳了一聲,其實我順嘴揭穿了李冰凝的秘密之后,自己也有點尷尬:“那個……我覺得你應該在手下面前保持點威嚴,他們就要醒了。”
李冰凝轉頭看向即將蘇醒的下屬,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的手下。”
“沒什么可謝的。畢竟,我們現在還是同伴。”同樣的話,我也跟隨心說過,李冰凝和隨心反應截然不同:“或許,我們以后也會是同伴。”
李冰凝重新坐了下來:“全都放低身形,盡可能放緩呼吸,堅持到日落。”
即使她不出聲,僅剩的幾個探神手也不敢輕舉妄動,李冰凝自己取出繃帶在我身邊包扎著傷口低聲道:“王兄,你現在覺得,我們還有幾分生還的希望。”
我沉聲道:“我現在反倒覺得,我們生還的希望更大了。”
我指向祭壇下方來回游弋的猴子道:“你覺得那些東西,是鬼怪還是蠱毒?”
“鬼怪!”李冰凝毫不猶豫的道:“如果是蠱毒,我早就該被毒死了。”
我沉聲道:“五毒教與苗疆蠱師的最大的區別,就在于他們只會用毒,不懂巫術。他們要那些鬼怪沒有任何用處,他們把那些東西養在五毒教核心地帶做什么?”
李冰凝道:“或許,他們是為了用水虎喂養蠱蟲,也不對,水虎是怨氣凝聚的鬼類,蠱蟲吃掉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我淡淡道:“那不是水虎,是血眼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