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向洛芊芊時,她卻學著我蘸水寫道:我在胡說。
我故意問道:“你能確定蛇王殿里一定有燭龍果?別到時候,我們把鉤蛇弄去,再找不到東西。”
“肯定有!”洛芊芊道,“安然以為我徹底昏迷了,說話沒背著我。他說,五毒殿各有一件鎮殿之寶,蛇王殿里的就是燭龍果,而且那東西挪不走,只能養在蛇王殿。現在肯定還在。”
“行!那我試試。”我大步走向鉤蛇之間,一直在留心我們動靜的尸王終于慌了,不等我走到密室中心,就抓著牢門鐵欄向外一陣狂吼,拼命地給我打起了眼色。
我卻連看都不去看它一眼,徑直往鉤蛇的方向走了過去。尸王見我始終不肯理它,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怒吼,在它對面的鉤蛇驀然間抬起頭來與它對峙在了一處。
我在這時候插進它們兩個中間,肯定會激怒鉤蛇,可我不動,卻又不足以取信尸王。
我僅僅站了幾秒,手心中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有人說,人被逼急了,腦子轉得就快。我忽然想起誰跟說過,蛇怕刺激性的東西,酒精、雄黃、煙草都能驅蛇,燒著了的硫磺也可以。
我身上帶著雄黃,也有煙草,可我兩樣都不敢用。用雄黃太明顯,鉤蛇能聞到,尸王也能聞到;煙草又不太頂用。
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賭上一賭了。我點起一根煙叼在嘴里慢悠悠地往前走了過去,邊走邊拆開了馬格南的子彈,把里面的*倒在了我的刀上,等我走到兩座牢房中間,直接就把嘴里的煙頭給吐到了刀上。璀璨的火光從我刀身暴起之后,硫磺的氣味瞬時充斥了大半密室,原本怒氣沖天的鉤蛇頓時退回了牢房。
我面向尸王冷笑了一聲,再次戴上了黃金面具。尸王這一次真的繃不住了,將雙手從窗口中探了出來,向我連連作揖,口中不斷嗚咽。
這一次,才真正到了火候。
我摘下面具走向尸王:“這是最后一次問你,是要合作,還是等死?”
尸王只能連連點頭,我伸手指向了密室之外:“外面那些血眼尸童怎么算?”
尸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在自己脖子底下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我滿意地點頭之后,臉色卻忽然一沉:“我的手下,因為你死了一個,這筆賬又怎么算?”
尸王想了半天,才無奈攤手,大概是說它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我冷聲道:“你還不老實?我們沒談合作之前,你殺我的手下,我可以不做計較。兩軍對壘,我也殺了不少尸童,我們算是扯平。但是……”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但是,因為你不老實,我的一個手下就這樣白白犧牲了。我固然要殺鉤蛇給他報仇,你也得付出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