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安靜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干咳了兩聲打斷了安然。安然滿臉尷尬地看向我時,我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安然,你打算怎么面對洛芊芊?”
“我……我不知道……”安然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我希望她能活著。”
“明白了。”我閉上眼睛靠在墻上,不再去問安然和洛芊芊的事情。
他們兩個都希望對方能活著,可又都不想再見對方。傷了心,未必就斷了情。
安然見我不說話才低聲道:“我相信芊芊有她的苦衷。”
我睜開眼睛道:“何以見得?”
安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么說,總之,我覺得芊芊做的所有事都是被逼無奈。”
“苦衷”這種事情,對外人來說似有似無,別人能理解的,才是苦衷;不能理解的,就叫借口。
“鬼迷心竅!”葉尋冷哼一聲打斷了安然的話,后者也不再多說什么。
剛才還趴在葉尋身上的大耳卻忽然蹦了起來,鉆到床下拖出來一條活蛇,用前爪抱著像是吃薯條一樣“吧嗒吧嗒”地啃了起來。
我轉頭看向安靜,后者輕聲道:“秘境當中到處都是毒物,我們早就習慣了,也沒做防范,幾位見諒。”
安靜說著話,抬手往地上彈了一點藥粉,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屋子里馬上竄出了五六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和兩條近尺長的蜈蚣。站在門口的五毒教弟子明明知道有蛇從自己腳面上爬過去,卻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像從自己腳邊跑過去的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蛇,而是他養的家貓。
我對安靜稍一點頭,再次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其實,我腦子里一直都沒靜下來過。我想得最多的事情不是這次任務,而是豆驢子。
我和葉尋都很有默契地沒去提豆驢的事情,甚至誰也沒有去找裝著豆驢的棺材。
直到現在為止,我遇到的每一方人馬當中都有那么一人讓人看不透、想不清的人物。
我們這邊的人里,最讓人琢磨不清的人就是豆驢。豆驢一再讓我相信他,卻從不說自己的目的,這才是最讓我迷惑不解的地方。
葉尋暫時把他放在金蟾大殿上,我們又開始著手牽制各方勢力,那就暫時讓他待在那里吧!有時候,不去追根問底也是兄弟之間的一種情義。
我迷迷糊糊地坐了很久,才被安然給推醒了過來:“歡哥,歡哥,我們該走了。”
“走!”我跟著安靜他們從另外一條密道趕往五毒殿時,忽然開口問道,“安靜,你在牢房里說,我和葉尋必須留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