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冰凝道,“畢竟藍漠影也是一時人杰,想對付他,必須有足夠的時間。”
我沉聲道:“那九尊藥王像呢?也是你在布局?”
“不是。”李冰凝搖頭道,“事實上,藥王谷和圣教根本就沒研究過什么所謂的《魔手佛心》,那九尊藥王像只不過是當年副教主在故布疑陣而已。”
“圣教毀滅,必然會有江湖勢力想要從中漁利。當年,副教主,也就是藥王谷主為了以防萬一,在江湖中人聯想到藥王谷時好做出某種緩沖,故意藏了藥王像和九宮圖。就算有人找到了藥王像,他們除了會覺得兩個宗門在研究某種毒功而已,還會聯想到什么?”
我用被銬在椅子上的手挑了一下拇指道:“佩服。”
我確實是被藥王谷的布局給繞進去了,直到遇見藍漠影,我還在想“佛心”的去向。誰能想到,當初就沒有“佛心”的存在?
我看向李冰凝道:“那架飛機是你做的手腳?”
李冰凝直言不諱道:“對。而且,我一再帶著探神手向苗疆深入,只不過是為了讓探神五宗覺得我和你正在苗疆爭鋒而已。”
“苗疆之內,有你我較量;苗疆之外,有雪妖狐率兵坐鎮。探神手無論如何都不會向苗疆增兵。這樣一來,雷公山就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在我沒拿走秘境至寶之前,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你說對吧?”
我點頭道:“你很不錯。探神四秀果然沒有易與之輩。”
李冰凝嗤笑道:“不要把我跟冷雨隨心那兩個笨蛋相提并論。兩個被人捧出來的廢物,還不夠入我的眼。四秀當中,唯一讓我忌憚的人只有烈火。就連你都比他差了一籌。”
我不置可否,李冰凝卻轉頭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問了。”
我眼中泛寒道:“豆驢是誰傷的?”
李冰凝道:“可以說是他自己。我真不知道,世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笨蛋,為了什么都沒用的感情舍生忘死。呂以非就是這樣的貨色。”
我冷聲道:“豆驢口中的那個櫻桃也是你們的人?”
“對。”李冰凝點頭道,“櫻桃就是五毒教兩位副教主之一。”
“虞楓和任天晴抓住了呂以非,割開了他的手掌,想要讓他退出任務,卻并沒傷到呂以非的根本。我們做出櫻桃被俘的假象,逼著呂以非自殘雙目、自斷一臂。櫻桃也在呂以非雙目成盲之后打斷了他另外一只手。”
我厲聲道:“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李冰凝微笑道:“當然是為了讓呂以非進棺材。圣教弟子潛藏藥王谷的這些年,并非什么事情都沒做,而是創造出了一種煉制藥人的辦法。嗯,就和你看到的那些毒人一樣。只不過,藥人是把草木精髓煉進人體,毒人是把毒蟲煉入人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