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你你你……”張教授看向我時,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
我看向張教授道:“拿著吧,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們不會輕易把命交到別人手里。”
張教授向我深鞠一躬:“王先生,我知道你們是江湖奇人。可是……”
“知道就別婆婆媽媽!我們江湖人過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刀山火海走過不止一趟,你們走你們的,我們有辦法過去。”
我轉頭看向陸心遙道:“你拿一塊令牌先過去,保護他們的安全。”
陸心遙點頭之間拿起一塊“生字令”,試探著走向了刀山。陸心遙為了讓我看得更清楚一些,從上山開始就一直舉著令牌。
我的雙眼始終盯在令牌上一寸不移。從陸心遙上山,直到她走上峰頂,“生字令”都沒出現任何變化。
如果那只是一塊普通令牌,“生字令”是靠什么去阻止機關發動?
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不斷閃動之間,陸心遙手中的令牌忽然發出了一聲蟬鳴。
令牌聲音剛起,所有生字令全都顫動了起來,好似鬼哭般的聲響在所有人手中不斷游走,就好像是一只惡鬼不斷地在人群中游竄獰笑,不住地撩撥著人的神經。
我猛然回頭道:“隨心,把陸心遙拉下來!快——”
隨心手中飛爪驀然暴起之下,陸心遙雙腳點地身形倒翻,一躍離開了刀山半米。與此同時,無數長刀也在山頂連續迸出,雪亮的鋒刃如同勁草倒插天際,陸心遙的身形也跟著撲向了地面的刀鋒。
“離手刀!”我怒吼之間蔑天脫手而飛。長刀化作的鋒輪貼著山巒橫掃之下,無數刀刃接連崩斷,生生給陸心遙掃出了一塊空地。
陸心遙雙腳剛剛站穩,葉尋的血眸化成的刀光隨后而至,緊擦著陸心遙的腳邊再次掃過,斷去陸心遙身后的刀鋒,這才讓陸心遙站穩了腳跟。
隨心也在這時用飛爪繞上了陸心遙腰間。等她再次騰空而起時,已經被我和葉尋掃斷的刀鋒重新從假山當中倒刺入空。錚明雪亮的刀刃又一次立在山頂上時,刀鋒上劃過了一溜溜湛藍色的光影。
豆驢沉聲道:“刀上淬過毒,劇毒。”
陸心遙雖然落在我們身邊,額頭上卻止不住地滲出了冷汗——剛才她要再晚一步,就得變成掛在刀山上的尸首。
陸心遙心有余悸地看向刀山:“生字令沒了,咱們……”
陸心遙話沒說完,韓雷的聲音就在墓道當中幽幽傳來:“‘生字令’是皇上賞賜的生機,你們私送御賜金牌,就是欺君之罪,當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