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接連倒退之間,抓起手里的俘虜對準刀鋒扔向地面。對方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砸落塵埃,可是地上的刀鋒卻在即將穿透對方身軀的一瞬倏然收入地底。
被我扔出去的人怦然拍向地面,塵煙四起,卻沒傷到半分——從地上探出來的長刀竟然在對方身邊劃過一道弧線,重新向我腳下急掠而來。
我在對方落地的一刻就拔出了蔑天,只不過我沒去管地上飛快推進的長刀,而是提刀殺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對手。
此時,快步追進的陸心遙又從背后拔出一把手*槍,雙手持槍連番射擊,紅芒怒卷的子彈圍繞刀鋒如雨傾落,塵土激揚,豎在地上的長刀就像是被烈火給圍住的毒蛇,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出被子彈控制的范圍。
我快步搶進之間,雙手持刀向地上人影兇猛劈落,長刀還在半空,呼嘯而出的刀氣卻已經縱貫兩米,直擊對手腿間。后者來不及起身躲避,只能用雙腳連蹬地面向后疾退。貼地而行的刀鋒卻翻動著塵土往對方身前緊追而去。
對方被刀氣帶飛的泥土迸濺滿身的瞬間,我的刀鋒也貼近了對方要害。我手中真氣即將爆發的瞬間,對方忽然停住了身形,從袖口當中翻出兩只鐵鉤,左右交錯封住了進擊的長刀。
與此同時,致命的危機也在我身后驀然暴起——一道黑影沖破了我背后的地面,舉刀躍起,往我后腦瘋狂斬落。
“小心——”陸心遙驚叫之間,我緊貼著蔑天刀柄回過身來。對方手中刀光順著我胸前乍閃而過,我胸前的紐扣被銳利刀鋒從上到下連續分成兩半,上衣前襟順勢崩開,在真氣催動之下向后飛揚而起。
我在倉促之中被兩個敵人一前一后地圍在了中間,處于絕對劣勢之下,縱然全力反擊,也得身受重傷。
可是,狹路相逢,我卻不能不動。
我趁著身前對手收刀倒退的剎那,猛然發出一聲虎吼,腳下隨之大步跨出,手上雙拳如風,向對手暴擊而去。
那人猛地一橫鋼刀,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擋住刀身,平舉長刀往我身前推來。
剎那之間,我的雙拳就砸上了刀身。三尺長刀在我的轟擊之下彎成了一道弧線,對方僅僅與我僵持了不到一秒,雙腳就緊擦地面向后滑行而去,口中鮮血連續噴出。
我正想追擊之間,忽然聽見身后風聲暴起,我背后的對手已將雙鉤同時劈向了我的肩膀。
“住手——”被我打飛的那人疾呼聲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了體外。
我背后的對手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間停住了雙鉤,卻極為不甘,撤回鐵鉤時故意撕開了我肩上的衣服。他八成是想警告我不要亂動。
我前后兩人驟然分開之間,陸心遙也把槍指向了我的背后。
直到現在,我和陸心遙都可以確定,地上豎起的那把鋼刀實際上就是吸引陸心遙注意的東西,對方真正想殺的人是我,所以,那把刀下根本沒人。
我冷眼看向那個不斷吐血的對手時,后者拄著長刀道:“你胸前的噬神妖虎是哪兒來的?”
我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胸口——我一直貼身佩戴著噬神妖虎,要不是對方一刀劃開了我的衣服,任誰也沒法看清我胸前的吊墜。
我本來不想跟對方多做廢話,可一道靈光從我腦中閃過之后,我卻沉聲回應道:“這是我家傳的東西。”
那人雙目圓睜道:“你是王戰的后人?青龍卷日天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