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車一人轉眼之間就沖到了不足兩米的距離之內,豆驢雙腳發力,蹬空而起,雙腿輪換著踢向了車身,龐大的銅獸車在幾次巨響之后,斜著栽下了滑道,烈焰四起,車上的隊員原本已經昏迷不醒,這是卻在烈火焚燒之下生生疼醒了過來,雙手抓著囚籠嘶聲慘叫,人肉被燒焦的氣味蔓延而起,對方慘叫聲卻漸漸停歇。
剛才還在空中的豆驢借力向后翻滾了幾圈,面向無常落在坑底,卻看見無常猛一揮手,銅獸車那足以撼動墓道的轟隆聲響就在豆驢身后驟然乍起。豆驢甚至來不及停歇就轉身沖向了背后滑道……
豆驢拼了命的阻攔銅獸車的當口,隨心也在飛快開解地面的上機關,可是那些正反鎖緊暗扣又怎會那么容易解開?
隨心一時半會無法無法奈何地上的機關隔板,銅獸車卻在接連不斷的轟鳴而來……
一輛又一輛獸車被豆驢接連掀翻,沒被推下來的人終于忍不住對豆驢破口大罵,豆驢卻充耳不聞的死死盯著陷阱四周,絲毫不敢放松,成行的鮮血止不住的從他鼻腔中滴滴流落,只是片刻之間就染紅了豆驢前胸。
無常卻在這時抬手手來:“竇朋友,你好像是支持不住了啊!你我都是玩毒的人,你難道不知道,中毒之后運功越是激烈,毒發的速度就越快么?”
無常沉聲道:“你現在快要壓制不住毒性了吧?我估計,你最多再擋住五輛車就得毒發身亡。但是,你現在就放棄王歡沖上來的話,還有一戰之力。你上來,喝一杯斷腸酒如何?”
斷腸酒是毒門高手之間賭命的游戲。
雙方各自拿出三杯酒,向酒杯當中下毒,彼此喝對方的毒酒,誰用毒的手法高明,全看三杯酒下肚,會不會肝腸寸斷,毒發身亡。
豆驢從中毒開始就被步步緊逼,沒有時間坐下來解毒,如果,真要斗毒,豆驢未必會輸。
豆驢狠狠擦去臉上鮮血:“廢話少說,還有什么騷的,臭的,全抖摟出來吧!老子接著!”
“放車!”無常揮手之間,有人在排在后面的囚車里喊道:“住手,住手,你再不住手就是殺人兇手!”
豆驢頓時愣了一下,那個人顯然不是在喊無常住手,他是再讓豆驢停手。
無常面帶冷笑的揮了揮手,有人把后面的囚車給推了上來,囚車里張教授聲嘶力竭的喊道:“你給我住手,不能再殺人了。”
豆驢冷眼看向對方時,張教授大聲呵斥道:“豆驢。你知不知道,你殺的都是什么人?他們都是精英,將來對社會的貢獻會有多大,你知道么?”
豆驢臉色陰沉著道:“照你的說法,我兄弟就該死么?”
張教授怒吼道:“沒有誰該死。但是,作為軍人,你們應該對得起自己的職責,應該在關鍵的時候做出犧牲。我的學生不能再死了,你知道,為了培養他們,學校付出了多少心血嗎?你知道……”
“去你么的!”豆驢稍一挺身鮮血就從他嘴里涌了出來:“那個扮無常的哥們兒,麻煩你先把那老貨推下來。”
“哈哈哈哈……”無常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讀書人看不去粗鄙武夫自古如此,古人誠不欺我。你想殺他,我偏不讓你如愿。”
無常忽然一抬手道:“四輛獸車一起放,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