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隨心的名字還是隋興義親自取的。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讓隨心用自己的姓,而是給她用了一個同音的字。”
難怪隨心一直對青丘的傳說感興趣,還兩次邀請我去探索青丘,原來,她是要找她父親的下落。如果她知道隋興義變成一具不人不鬼、類似于僵尸的東西,還在為青丘狐族服務,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得了這個現實。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隨心呢?醒過來沒有?”
“這個……”狐媽猶豫了一下道,“隨心和陸心遙全都失蹤了。監控錄像上看,她們兩個是自己離開了醫院,而且……而且,她們翻出墻外的動作不像是人類,而像是狐貍。”
糟糕!青丘狐動手了!
我心里不由得猛然一沉,嘴上卻平靜地說道:“白無常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狐媽道,“我只知道,探神手和無鬼宗在劍池里吃了大虧,沒撤出幾個人來,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跟進去的內線也沒出來。我再想辦法弄消息。”
我心里再次一沉:“狐媽,你那邊有什么消息盡快聯系我。這邊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我掛上電話才說道:“這回麻煩了。狐媽那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拿到情報。看來,我們真得下一趟劍池了。”
陶晞羽道:“我知道有一個人到了這附近,我能聯系上他,說不定,他能給我們一些消息。”
我現在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有點消息總比沒有要好。
陶晞羽給我介紹的人叫鐵情,可是那人身上卻看不出來半點鐵血豪情,見我之后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沙發上:“王歡是吧?我知道你,半個官面兒上的人。你們不差錢吧?資料,我有得是,想要,你得拿錢來。”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對方:“要是我沒錢呢?”
鐵情嘿嘿笑道:“有錢就有資料,沒錢只有馬尿。”
放在平時,我或許還能多說兩句,跟對方討價還價,可是現在我卻連多說半句話的心情都沒有。對方冷笑還沒落地,我已經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抓著對方的領子把人按在了沙發上,馬格南的槍管隨后就塞進了對方嘴里。
鐵情帶來的兩個人剛要動彈,葉尋的長刀就貫穿了其中一個人的咽喉。另外一個人嚇得當場跪在了地上:“別殺我,別殺我……”
我松開掐著鐵情脖子的手,在他臉上“啪啪”拍了兩下:“錢,沒有;馬尿,老子也沒有。但是,你的命在我手里。夏輕盈,動手。”
夏輕盈拿著一只針管走了過來,隨手撕開了我的衣服,把針貼著我傷口扎進肉里,抽出一管暗綠色的血液,連消毒的過程都省了,直接抓起鐵情的胳膊,把一管子綠血給他推了進去。
整個過程,鐵情一下都沒敢亂動,腦袋上的汗珠子卻一串一串地滾了下來。等到我抽出插進他嘴里的槍管,沙發靠背已經被他的冷汗給打濕了一片。
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的鐵情帶著哭腔問道:“王……王組長,你這是給我打的什么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