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驢話剛說了一半,嘴里就帶起了一陣抽氣聲音,好像是有人碰到了豆驢大腿上的匕首,才把他疼得出不了聲。
“真傷了!”說話那人顯然是摸到了豆驢身上匕首。
探神手的動作雖然停了下來,但是刀尖卻沒離開我們左右,有人厲聲喝道:“你們是誰的手下,跟誰一塊兒進來的?”
我明白了,原來這些探神手也不能睜眼,否則,他們早就應該認出我的面孔,痛下殺手了。
豆驢就算喊出了切口又能如何?
剩下的事情,我們一個都答不清楚!
“這個我想想……”豆驢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對方的刀尖就往我們身上逼近了幾分,我雖然看不見對方動作,卻能感覺到對方刀鋒上的凜冽殺機正在不斷向我逼近。
豆驢這邊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當口,通道那頭就又傳來兩聲人體撲落的聲音。
葉尋和夏輕盈也滾下來了?
這個念頭剛從我腦中閃過,圍在我身邊探神手就抽出了一半人手,往葉尋他們方向圍攏了過去。
下一刻間,我悄無聲息的從背包里摸出一顆手*雷,拉開保險,緊貼著地面甩向了遠處。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把*給甩到了什么地方,只聽見遠處有人說了一句“什么東西?”馬上就抱住腦袋趴在了地上。
幾秒鐘之后,我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被爆炸掀起來氣流在我頭頂破空而過,原先還圍在我身邊的探神手,接二連三的撲倒在地時,第二顆手*雷也在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
那不是葉尋動的手,就是豆驢做出跟我一樣的判斷。
僅僅一會兒的工夫,幾顆*就在密室當中響成了一片,彌漫的硝煙當中,到處都能聽見重傷的探神手在失聲慘叫,我趁著對亂成一團,趕緊挪動著身子貼到了墻上,把一只耳朵貼向地面運轉起了地聽神通。
很快我就聽見有人緩步走向一個痛苦呻*吟的傷員,下一刻間長刀入體聲音清楚傳來,那人馬上沒有了動靜,殺了人的兇手,再次挪動著腳步循著聲響往下一個目標走了過去。
對方連續殺了幾人之后,整座密室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呼吸的聲音都顯得有幾分壓制。
我清清楚楚的聽見那個殺人的人走到密室的角落中坐了下來:“大師,抱歉了,現在我們什么都看不見,唯一能指望上的東西就是耳朵,讓他們開口,我們就有危險。”
說話的人是白無常,他們果然也中了啄目香一類東西,只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能保證自己能不睜眼睛。
“可以理解!”覺心和尚說道:“兩位蘇施主,事到如今,你們有什么看法?”
蘇子墨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按我看,這座禁區應該是專門留給三眼一族后人的東西。”
覺心和尚不解道:“此話怎講?”
蘇子墨說道:“大師應該對三眼族有所耳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