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心伸手往罩在自己頭上的血滴子上敲了兩下,我低聲道:“解開!”
夏輕盈稍稍轉動了幾下血滴子上的機關,把暗器從他頭上摘了下來,覺心臉上立刻得色飛揚,我估計,在他看來,我得依靠他再闖禁區,否則,也不會對他如此“客氣”
下一秒鐘,我的馬格南就頂在了對方腦袋上:“我跟你合作,不是我好說話,而是不想浪費時間。你要是敢耍花樣,老子不管你開的是天眼還是地眼,一樣一槍送你歸西。”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除了我們幾個別人聽不見什么,覺心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告訴我,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才放開對方退到了一邊兒:“葉尋,背上豆驢,咱們走。”
我快步走向地下通道之間,覺心也帶著幾個人一路跟了下來,我看的出來那幾個人都是探神手中聽力超群的佼佼者,覺心帶他們下來就是為了有個照應。
我剛剛從通道走下去一半,聽見頭頂傳來一陣鐵閘封門的聲響,通向地下甬道被瞬間鎖死之后,我們原先所在大廳當中忽然傳來一陣鐵碾壓過地面的聲響,
從聲音來看,就像是有成排鐵質巨輪正在從大廳兩側向中間碾壓,鐵質巨輪劃過地面的刺耳聲響,很快就變成了碎骨之聲,探神手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我雖然看不見上面的情形,腦袋卻在不斷閃現著探神手被的鐵碾生生壓碎,無助掙扎的情景,即使他們是我的敵人,我也忍不住會從心底升起陣陣戰栗。
甬道里的幾個探神手連滾帶爬的沖到鐵閘門口,發狂似的拍打著閘門,有人在鐵閘四周不停亂摸,手指在鐵閘縫隙中扣得鮮血直流,卻絲毫沒法觸動閘門半分。
一個探神手轉身向階梯下面跑了幾步,就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順著石階亂滾了幾圈,摔在覺心附近,頭破血流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師,求你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覺心面無表情道:“一入禁區,生死由天。那是他們的命,誰也救不了他們。認命吧!”
那人磕頭道:“大師,求你發發慈悲吧!我親弟弟就在上面啊!大師,你發發慈悲,我當牛做馬……”
“住口!”覺心冷然道:“看看你現在像是什么樣子?我們還身在秘境,前途未卜,你為了一己之私在這里痛哭流涕,停滯不前,哪里還像是探神手?你給我站起來——”
那人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往我這邊跪行了幾步:“王先生,求你出……”
那人的“手”字還沒出口,覺心已經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探神手頭頂。我眼看著覺心五指沒入對方頭上之后,那人隨即倒斃在地,成行的鮮血瞬間從他還眼角上流落而出。
那人臨時之前肯定是想圓睜雙目,只不過,他僅僅把貼起來的眼皮撕開了一點,就永遠失去了睜眼的機會。
覺心擊斃手下,我只是皺了皺眉頭。那是他的手下,就算我明知道,他只是因為那人轉頭求我,讓他薄了面子,才出手殺人,我也一樣無權干涉。
葉尋卻在我身后傳音道:“我想殺人!”
我不動聲色回應道:“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