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攤手道:“我又不是兩族族長,哪能知道他們是怎么個想法?”
青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動著道:“你不是猜不到,而是不肯說。沒事兒,你怎么想就怎么說。說錯了也不要緊。”
我沉默了片刻才試探著說道:“他們之間彼此都想征服對方,又都不肯放棄自己的驕傲。所以,他們之間雖然有情卻又無緣對么?”
青狐笑道:“你為什么會說,他們彼此想要征服對方?”
我平靜道:“這個道理其實非常簡單,他們兩人的相遇,本就不是什么意外的邂逅,而是一場有意的安排。他們本身的動機就不單純,因為他們代表著整個族群,誰能征服對方的首領,就代表著決定性的勝利,我說的對么?”
青狐點頭道:“你說對了一半!”
我繼續說道:“正因為他們帶著目的接近對方,所以他們之間從沒有完全信任過對方。任何一點的懷疑都會引起更大的猜疑。即使他們在感情上彼此愛慕,在理智上也只能是互相敬佩的敵人。”
我看向青狐道:“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越是聰明的人就越不會允許自己犯傻。可是感情世界里越是不犯傻的人,才越嘗不到幸福的滋味。”
“哈哈……”青狐掩口笑道:“那些被人騙了身體少女,你該怎么解釋?”
我正色說道:“那不叫感情,而是一場騙局。設局者的目的就不是為了一段感情。”
“我說的是純粹感情的世界。那個世界有些人,也許一輩子走不進去,可是一旦走進去,就一輩子忘不掉。人在臨死之前,還能念念不忘,甚至不看見上一面都不甘心的閉眼的人,才是他一生的摯愛。”
我忽然沉聲問道:“狐族族長臨死之前,可曾想要再見對方一面?我知道,三眼族長在自己臨死之前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尤其忘不掉她的眼睛。”
我緩緩說道:“灌江口秘境中那副畫像雖然沒有雙眼,但那不是因為三眼族長恨不得挖了那個女人眼睛,而是他覺得任何一種寶石都無法媲美她的眼眸。”
青狐顫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淡淡道:“我雖然不是什么書畫名家,但也能看出作畫人的情緒。那副拼圖未必就是三眼族長留給后人的考驗,很可能是他無法釋懷自己的思念,卻又怕人發現才假借考驗之名,做出的畫像。”
青狐在我說完之后久久不語,過好了一會兒,青狐才幽幽說道:“你知道女人想要的是什么么?”
“不知道!”我搖頭道:“每個女人都是一個個體,或許她們會有共同之處,但是我卻說不清她們的共性。”
青狐說道:“或許,我問錯了,我應該問你狐族的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青狐不等我開口就繼續道:“狐族的女人,從不是男人的附屬品。在男人稱王的世界里,狐族的女人不會被人接納。這樣說吧!狐族的女人更像是江湖人,我們永遠周旋在敵人與友人之間,被人當成獵物,也在捕獵我們的對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點頭道:“我可以理解。”
青狐生活在古代,那個時候,三從四德,相夫教子才是衡量女人的標準。活在古代的女人,無論從頭腦到身軀,都被封建思想腐蝕到了讓人不忍一睹的程度,偏偏所有的男人還覺得這是天經地義,更變本加厲壓制女性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