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松開了夏輕盈。她想把頭埋進我懷里時,她那輕輕抿起卻又微微紅腫的嘴唇,卻又讓我再次捧起了她發燙的臉頰……
這一次,夏輕盈沒有再去抗拒,而是緊緊的和我抱在了一起。
我們兩個相擁之間,我卻忽然感到有人在水下觸碰了一下我的小腿。
蘇子墨在向我示警?如果,剛才那是赤發,絕不會是觸動我一下這么簡單。
我雖然猛然一驚,卻沒立刻放開夏輕盈,而是用手指在她背后輕輕敲擊了幾下提醒對方小心。
夏輕盈也馬上給了我回應。
僅僅是一瞬之后,我們這對兒看似意亂情迷的人,不僅變得清醒異常,而且各自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很快我就聽見遠處傳來了陣陣的水中——赤發來了。
赤發雖然惱怒至極卻仍舊沒有放松警惕,他一直在距離我十米左右的地方不斷徘徊,卻始終沒向我靠近。
赤發不動,我和夏輕盈只能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我正暗中留意赤發的動靜,夏輕盈的雙手卻忽然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還沒弄清她想做什么,夏輕盈就將手摟在我腰間,把臉貼在了我的胸前。
我好想是聽誰說過:情人之間最為甜蜜的,不見得就是瞬間的激情,而是熱情相擁之中彼此回味的一刻。
夏輕盈嬌羞終于引發了赤發的怒火,我明天聽見遠處傳來躁怒的水聲,我也自然而然轉動了一下身形,在身軀的遮擋之下不動聲色的抽出了馬格南,悄悄把槍管藏進了我和夏輕盈的身軀之間。
與此同時,魚鰭破水的聲音也向我和夏輕盈的方向飛速襲來,我要等的就是這么一刻。
人魚似的黑影,在我眼角余光當中驀然浮現的當口,我猛然將手探出身外扣動了扳機,馬格南的子彈幾乎是緊貼著赤發的頭皮打進了水里。
我那一槍,并不是打算結果赤發的性命,而是要逼他挺身出水。只有他露出水面,夏輕盈才能對上赤發的雙眼,施展狐族秘術。
我一槍打出之后,水里的人魚果然在驚恐之中破水而出,可我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頭青灰色的毛發。
不是赤發!
我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頭頂忽然風聲乍起,一雙鐵爪帶起的風聲直奔我頭頂抓落之間,我想要反應也已經來不及了。
我在千鈞一發之間,將夏輕盈推出身外,自己舉槍指向了頭頂。
其實,從我動手推開夏輕盈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自己躲不過那致命的一擊、哪怕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鐵爪臨身之前,將赤發擊斃,我舉槍的動作與其說是想要反擊,不如說是打算跟對方拼個同歸于盡。
就在想要不顧一切扣動扳機的瞬間,卻發現赤發的雙爪其實已經偏離了我的要害,正在向距離我半尺左右的地方瘋狂抓落。
他在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