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機關會在大門開啟之后停止運轉,卻沒想到機關轉動的聲音竟然以密室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僅僅片刻之間,機關運轉的聲音就在地下推出了數百米的距離,卻仍舊沒有停止運轉的跡象。
我正覺得不明所以時,又聽見另外一陣機關運轉的聲響,從地宮西向我們這邊滾滾而來。
我的臉色頓時一遍:“糟了!快,跟我走,去救葉尋他們。”
夏輕盈邊跑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飛快的說道:“我們先前的推斷全都錯了。狐族可能戰敗過,卻從沒被人囚禁過。這里是狐族撤退之間,故意留下的陷阱。”
“那間密室就是機關中樞。如果,我們不找什么傳承,狐殿地宮可能就只是一座普通的禁地。我們打開了所謂的傳承,狐殿就變成了死禁。我們等于是親手把自己給送進了地獄。快走!”
難怪,我在地宮時,有好些東西一直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兒。就像是藏在石壁里的人魚,留在管道里的火油,那些東西明明都留著地宮被人改造過的跡象,我卻一直都覺得狐族之后還有別人占據過地宮,也始終沒有弄清后來占據地宮之人的身份。
我越是弄不明白,就越是覺得神秘,也越相信狐族是被迫的留下過什么傳承。事實上,那是只是狐族的陰謀,它們只不過是想讓我們自己動手開啟機關而已。
我上當了,秦白衣也一樣上當了,地宮機關不會在兩個方向同時開啟。
我剛把自己判斷說完,就又聽見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響,從地宮南方驟然而起。
我猛然剎住腳步看向南方:“這又是誰?”
蘇子墨的臉色也陣陣發白:“那不是探神手?”
后來我才知道,蘇子墨做所以能斷定,闖入南方的不是探神手。是因為秦白衣不管做什么都是親力親為,做她的手下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用太動腦子,凡事照辦就可以了;可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永遠別想出頭,有秦白衣在顯示不出別人的能力。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什么心思去考慮這些,只想著趕緊去把葉尋給找回來。
等我返回進入地宮的山洞時,天棚上洞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棚頂從沒出現過那條通道一樣,就連我的鬼瞳秘術都找不到通道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洞口哪兒去了?”我臉色微變。
夏輕盈說道:“會不會是我們走錯了方向?”
“找一下鐵情的尸體?”我的話或許可以被當做是一種徒勞——山洞里的水位已經下降了九成,留在地上的積水最多也就能沒過人的腳面,根本就掩飾不住一具尸體。我從闖進來就沒看見鐵情的尸首。
我明明知道尋找尸體的希望十分渺茫,我卻仍舊沒放棄這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