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涂山狐竟然說道:“《萬象經》很可能是青丘和我一塊兒寫出來的東西,我和青丘都有把自己所見所聞記錄下來的習慣。我就曾經寫過很多見聞。按照你們的話講,應該是叫筆記吧?”
“我把那些東西寫出來,等放在了狐殿里。后來那些東西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我也沒在意這些事情。”
涂山狐道:“不過,有一件事兒,我得告訴你。那就是我和青丘寫過的東西只有我們兩個能看,外人看去了也是看過就忘。除非,他們當時有人邊看邊讀,有人在進行記錄,否則,沒誰能記住我們秘法寫出來的筆記。”
涂山狐話鋒一轉道:“就算是有人在邊讀邊記,也未必能記錄的全對。我和青丘的秘法總會給他們制造點小小麻煩。”
涂山狐的話沒說透,但是我可以肯定,她已經從我的記憶里看到了《萬象經》才會故意提醒我,她掌握著真正《萬象經》。
難怪《萬象經》會分為《明經》和《暗經》,原來她們記錄的東西,不是出自一個人手筆。
青丘,涂山雖然在差不多同一個時代游歷天下,但是他們看到東西肯定不盡相同,留下的筆記一樣不同,這才衍生出了以他們記憶為基礎的兩部《萬象經》。
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推測,不見九尾狐本體,最后的謎團永遠無法解開。
可現在九尾狐本體是我和涂山狐之間的都必須避諱的話題,我沒法開口問她,她的本體在哪兒?涂山狐更不會對我說出實話,與其勾心斗角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找青丘。
涂山狐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才停了下來,推開一個機關暗格看向外面:“你們看外面,這里應該是快到青丘的地盤里,她那邊……”
涂山狐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你們還在什么地方流過血?”
我微怔之下,順著機關暗格向外面看了過去,頓時也愣在了那里。
秦白衣帶著大批探神手集結在外面大廳當中,可是她們腳下卻跪著四五個人,其中就有夏輕盈和蘇子墨,尤其是她們正對的一座高臺上,竟然捆著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我駭然看向了夏輕盈,后者的臉色也是一陣慘白。
我們從進入星宿海開始,就始終沒有停止過跟人交手。中間有些擦傷,損傷在所難免,可我不記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大量滴血,再者,誰又能把我們的血液給收集起來復制一批假人出來?
夏輕盈對著微微搖頭之間,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會不會是青丘的人!”
青丘?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在研究所留下過血液的樣本,難道青丘的人馬混進了研究所?
豆驢!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