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青丘狐厲聲怒吼之間忽然閃現在了涂山身旁,抬手掐住了涂山脖子,兇相畢露道:“你最好什么都別做,跟著王歡乖乖逃亡,或許,還能博出一線生機。再敢多說,我立刻就殺了你。”
青丘狐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王歡,你怎么會知道,我一直在屏蔽你的神識不讓涂山對你讀心?”
我呵呵冷笑道:“這還不簡單嗎?”
我手指青丘狐道;“你一直都在跟我耍心眼,你看似極為尊重我的意見,始終都沒使用秘法控制我。實際上,你沒有出手的原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在復制涂山的時候,連帶著復制了對方‘讀心’的能力。因為,‘讀心’才是涂山狐的標志,假體不會讀心,肯定騙不過九尾。”
“但是,真假涂山狐的性格都跟十五六歲的小孩沒有什么區別,帶著強烈的自我意識。如果,被她發現自己只是一個原本就要被犧牲掉的復制品,她一定會產生強烈的排斥,甚至會當場翻臉。你必須想辦法瞞住對方。所以你絕不會讓她知道你的計劃。”
我說著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看不穿你的識海,但是能看到我想法,所以,你得把我的想法屏蔽掉。”
青丘狐的臉上泛起陣陣鐵青:“你就這么肯定,我屏蔽的不是涂山而是你?”
“那當然!”我抱肩笑道:“狐貍是種喜歡省力的動物,在強行壓制涂山復制體和屏蔽我的意識不讓涂山窺視,這兩者之間,顯然后者更為省力。所以,青你肯定會選擇我。”
“可是……”我話鋒一轉道:“你越是不讓涂山狐窺探,涂山狐就越是覺得好奇,時時刻刻都會盯著我。”
“你為了讓自己的把戲更真,在這期間,也故意放松過一絲防御,那時,涂山狐正好喊出了:王歡要殺人。所以說,你不僅是在騙我,也是騙涂山。你想讓我們兩個都覺得你并沒有暗做手腳。”
我冷笑道:“可是,騙術總歸是騙術,無論對方多么高明都會出現破綻。我故意打出那一槍之后,也隨之放開了繃緊的神經,涂山狐的意識輕易沖進了我的識海,把所有事情都看了個真切。”
我話音落后,涂山狐便拼命掙扎道:“你們……你們都……”
“把嘴閉上!你再說話,我讓你的下場比死還慘。”
青丘狐嚇住了涂山之后,才眼帶殺機看向我道:“王歡,我把整個狐族都給了你,難道還不夠么?”
我沉聲道:“我還那句話,讓你用整個狐族去換涂山,你換不換?你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么要讓我去做。價值這種東西,每個人的心中都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標準。你覺得自己開出了天大的價碼,在我看來卻連一個子兒都不值。”
我跟青丘狐說話之間,眼角的余光卻一直都在注意投影里的動靜,向谷口推進的黑狐衛,已經和山谷里沖出來的復制特種兵正式交手,憑借體力瘋狂廝殺的兩方人馬剛一接觸就把戰事推向了白熱化的階段。
短短幾分鐘里,遺忘谷口已經尸積如山,血流成河,敵我雙方卻在踏血撲進,被腳步濺起的血泥和空中落下的血珠,上下交織在一處飛舞起伏,雖然帶著幾分震撼之美,更多的確實生命凋零的慘烈。
我看見第二波黑狐衛沖向谷口之間,雙手抱肩看向了青丘狐臉色陰沉的青丘狐:“青丘,我不管你怎么想,有句話,我得說個明白。”